對於那化神男修發生了什麼,為何怒吼,於晚、胡弗唯和哼哈都不得而知。
在三人離開後,直到完全感受不到多餘的氣息,胡弗唯才示意於晚起身。
在這裡,每月固定時間都會大開城門。無論人員進出,胡弗唯和孔錦魚都會提前做好準備,加強隱匿藏身之地。
以往這都是孔錦魚在做,自兩月前她離開後,便交給了胡弗唯。
考慮到胡弗唯目前僅築基後期的修為,孔錦魚還專門修改了幾處,方便胡弗唯可以更輕鬆地開啟應對。
先前也有過化神修士進入,所以方才那3名修士胡弗唯並不陌生,之前都見過。
此時見危險已經遠離,她拍拍身上的塵土,扭頭走到洞府中央,把火堆再次點燃。
接著便蹲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雙手抱著膝蓋,呆呆看著逐漸燃起的火苗。
於晚坐在她右側,雙手放出空焰,一下子點燃了麵前的火堆。哼哈趴在於晚腳前,默默烤著火。
此刻誰也沒有說話,都隻是靜靜地從火苗之中汲取溫度。
許久,直到燃起的熱焰把洞內的陰冷之氣完全驅逐,胡弗唯才開口。
她整個人都埋在膝蓋裡,隻留雙眼盯著火堆,聲音悶悶的。
“我不知道這裡叫什麼地方。從有意識開始,我就住在那城裡,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老漢兒。”
麵前燃著的木柴發出畢剝聲,於晚一言不發,僅靜靜聽著。
“老漢兒教我說話,教我外麵的各種東西,還給我起了名字,叫我胡弗唯。說希望我做狐可以保持謙虛,學會低調謹慎。”
“可是我不懂,老漢兒他姓魏,為什麼我不能也姓魏呢?”
知道身旁的少女不是人,但於晚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一隻狐妖,單憑氣息完全無法分辨出來。
還想著她是不是同焱明一樣的火狐,於晚又聽到胡弗唯的下一句。
魏?莫非?
想到少女這象虎城正宗的口音,於晚心中隱有猜測,直接問了出來,“你那父親可叫魏騰?”
胡弗唯這也是第一次朝外人說自己的事情,被老漢兒托付給嬢嬢後,或許是因為長輩的原因,她雖依賴,但卻從未開口說過,孔錦魚也從不多問。
如今慢慢訴說著自己的過往,胡弗唯懷念過往在那黑漆漆房間同老漢兒的點滴生活,心中不免感傷。
此刻突然聽到那嬢嬢女兒的詢問,內心的感傷皆被驚訝取代。
“你怎麼知道?”胡弗唯睜大眼睛看向於晚,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語氣一轉,“哦,你是嬢嬢的女兒,知道也正常。”
說完,於晚雙目一凝,看向胡弗唯。
胡弗唯此刻也知道自己不小心說禿嚕嘴了,雙手立馬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渾圓同於晚對視。
若非於晚雙目不錯盯著她,定會錯過胡弗唯眼中那一閃即逝的慌亂。
“你的嬢嬢是誰?”聯想前後話語,於晚直接開口詢問。
不知是心虛還是身旁火堆的影響,胡弗唯後背冒了一身汗,就連額間也很快布滿汗珠。
僵持片刻,終究是依舊帶著孩童心智的胡弗唯敗下陣來。她腦袋下垂,雙手也落回身側,在輕輕歎了口氣後,才緩緩開口。
“本來答應嬢嬢不告訴你的。”
少女的聲音有些委屈,於晚聽見了,抬手撫上她的腦袋,來回溫柔揉搓。
“不是你的錯。”停頓一息,於晚繼續開口,“她,叫孔錦魚嗎?”
明明自己是中途穿越過來占了這具身子,可不知為何發聲問時,聲音都多了些顫抖。
“嗯。”胡弗唯感受著腦袋上的暖意,點點頭。
“姐姐叫於晚吧?”抬頭看見於晚點頭,胡弗唯繼續說下去,“嬢嬢告訴我的。為你療傷期間,還與我說了好些你的事情。”
眼角晶瑩的淚珠在少女微彎的眉眼中消失,她快速同於晚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包括自己同魏騰和孔錦魚的相識。
說了大半天,胡弗唯打著哈欠喝下一碗於晚遞過來的熱牛乳,便挨著哼哈,一起躺在火堆不遠處開始睡覺。
持續緊張了多日,她實在累得不行。在甜甜熱牛乳的安撫下,很快便進入夢鄉。
於晚看著兩小隻陸續睡著,繼續坐在原處,整理目前接受到的所有消息。
她沒想到自己和魏延苦苦尋了多時的象虎城城主竟然被關在這裡。
根據胡弗唯的描述,她應該是被魏騰所救,中間或是有什麼奇遇,所以才能在區區築基就生靈智,化人形。
她自蘇醒,便於魏騰關在一處黑色屋子內,後來是孔錦魚前來相救,情急之下,魏騰將她交予孔錦魚,自己留下以抵抗前來追捕的修士。
因此,魏騰便又被抓了進去。
而往後的日子,便是她同孔錦魚一起在這裡生活了許久,跟著探索了這片區域。
而後來,便是偶然在那牧場下方尋到了自己,母親她……
一邊思索,於晚一邊走到洞口,遙望對麵那黑黢黢的城牆。
聽弗唯所說,方才那鬼修竟是地府之人,姓秦。而那妖修,姓皋……
至於那化神男修,他來此時間不長,據弗唯估計,也就兩月左右。
於晚將自己自儒派坊市到目前所有經曆回顧一遍,發現其中大部分都可串聯起來。
刑天府同伏虎城、蛇虎城相勾結,在本地與其他各域都有買賣異類人口的勾當,魔宗之人也牽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