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達咧都,達咧都…”
……
“…咧莎哈。”
話音一落,感應到愈發強盛的佛盤氣息,皋晏沉氣,叼起頭骨朝著氣息最強烈那處走去。
而在皋晏口念法訣期間,已經被黑霧侵入半邊身體,沉沉昏睡過去的於晚身側猛地爆出一道強烈金光,正是她先前所持佛盤發出的。
佛光一出,周圍黑霧翻湧,瘋狂向四周退去,而靠近佛盤的直接被金光吞噬一空。
而在鬼障中,紅衣男子正一臉快意盯著已經被火焰吞噬其中的於晚。
他能清晰看到火光中於晚已經被這烈火燃掉肌膚,內裡的血肉滋滋作響,白氣和黑煙交織冒出。
這場景讓他十分興奮,唯一可惜的一點是於晚從始至終不曾發出過一聲慘叫,甚至任何聲音都沒有。
男子見此沒有佩服,隻有些許失落。
此時四周縱火的凡人早已消失,空曠的山頭僅有他們兩個人。
一個並非惡鬼卻身處烈焰煎熬,一個是最惡之鬼卻站在旁邊悠閒看戲。
看到後麵,許是沒有慘叫聲助陣,紅衣男子越發無聊,一臉平靜看著於晚已經開始顯露出的白骨。
許是見火勢太慢,他右手鬆開墨花玉佩,指尖朝火焰中心打入一道曜黑靈光。
下一刻,火勢騰空而起,中心的溫度增加了一倍不止。
男子此刻有來了些興致,饒有興味盯著中心鐵柱上的人。
此時的鐵柱已經被燒的通紅,佇立在火焰中心十分明顯。
才不到1息的時間,他已經能看到嵌在骨架中的那顆跳動的心臟,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看得紅衣男子心潮澎湃。
然而就在此時,通紅的鐵柱被一道金光籠罩,緊接著金光阻隔開凶猛的火焰,在不斷修複於晚身體的同時,朝外擴張的耀眼光芒霎時穿過紅衣男子的身體。
“啊!”
一道慘烈的聲音響起,紅衣男子的身體被金光刺穿,被籠罩在一片金芒之中。
漸漸地,紅衣男子的慘叫聲越來越小,他腰間的墨花玉佩融入魂體,整個人由腿部開始,化為粗壯的墨色根須。
而他的身體,則逐步化為了一片片血紅花瓣,腰部中心玉佩所在是墨黑的花蕊。
花蕊如刺,尖端銳利,閃過寒光。
金光似有恢複作用,於晚周身傷勢開始複原,不到片刻,血肉、皮膚依次恢複,肌膚細嫩更勝以往。
已經變為一朵血色花朵的紅衣男子似是心有不甘,它拚儘全力,朝著於晚那裡射出一根墨色花蕊。
可惜有這金光在場,鋒芒畢露的細長花蕊在離於晚僅有一個指甲蓋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被這耀眼金光慢慢往後推移。
然而就在此時,變故又生。
外界已經借佛光開辟出一個5方大小的空間時,那佛盤卻又突然黯淡下來,佛光也隨之慢慢回縮。
這是鑲嵌在佛盤之上的靈石靈力耗儘,已經無法支持這龐大的佛光了。
外界的轉變映射到血花的鬼障內,便是金光的阻擋之力降低,那些墨色花蕊刺開始同金光僵持片刻,便成功突破,刺入了於晚額心。
墨色花蕊刺刺中後隨即消失,隻留於晚額心一道殷紅的血痕。
因為被綁加之毫無靈力,於晚沒有一絲抵抗之力,隻能硬生生忍下額間和頭顱的刺痛感。
此時刺中額心的花蕊刺出現在識海之內,意圖將識海中於晚那個神識小光團一擊擊殺。
於晚的神識團在花蕊刺出現的一瞬感覺到了危機,立馬迅速遠離,躲在了角落之中。
然而男子好歹也算是化神期的怨鬼,即便被佛光克製,同於晚的修為差距還是很大。
僅是擊殺區區築基的神識光團而已,於他而言非常簡單。
懸在識海中的花蕊刺感受到神識團躲藏的方位後,它頭部尖端閃過寒光,不受一點阻礙,猛地衝向了弱小的神識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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