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殿的血池?”
秦莫搖頭,隨機麵露愧疚,“若說四殿其他地方還好,但血池是我在冥界外層唯一一處被我爹嚴令禁止的地方”
低頭沉吟許久,於晚才緩緩開口,“既如此,還請秦道友幫我查探一下冥界是否有她來往的行蹤。”
說著,於晚站起身來,左右手交疊置於身前,十分鄭重地朝秦莫行了一禮。
如此還不算完,她直起身後,將頭頂那發簪直接取了下來,置於掌心遞到了秦莫身前。
“先前在城中未免暴露身份,這才假裝劫掠將你這遮掩身形、氣息的法寶搶了去,後來即便遇上一時忙於香火也未曾想起,如今該物歸原主了。”
秦莫起先被於晚這一番鄭重的操作震得呆在原地,接著他急忙站起來,雙手在胸前左右擺著,不等開口就被發簪摘下後於晚那一頭銀瀑似的長發看呆了眼。
一頭銀發在解開法術限製和束縛後自然垂下,似月光拋灑在於晚後背,發絲柔順且長,偶有碎發落在肩上,似被林葉切割後灑下來的月色。
秦莫常年居住在冥界之中,即便去過上界,那也隻在終日不見日月的廡城內待過,自是沒有見過月色究竟是何絕色。
但他雖不曾見過月光,卻在彆的地方見過彆無二致的銀發,還有那細長卻顯英氣的銀眉,他見過的要更為溫婉。
除卻瞳色不似那位一般如銀盤光華流轉,但這烏色的墨瞳卻也炯炯有神,仿若一個黑洞,將他的心神完全吸了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於晚以為秦莫這是被震驚到了,想來恩人變強盜或許讓他難以接受,便也不急著催促,繼續維持著遞簪子的動作,安靜等著。
秦莫呆了許久,才驟然晃神,從於晚那雙眸子中退了出來。
他清清喉嚨,胸前的手掌直接前推,將於晚遞來的簪子退了回去。
“恩人不必如此,我從你這裡受益良多,這簪子就當做是我的香火錢,恩人還是收著吧。”
說完他不忘補充一句,“如今無論是在冥界還是出去,它也可以幫你隱藏身份,讓自己多增加一些保障。”
於晚見此也不推脫,大大方方收回簪子,複又重新束好發髻,固定在了上麵。不過她並沒有簪子上的遮掩法陣,隻繼續維持著一頭銀發。
秦莫見此隻盯了於晚頭頂發髻一眼,道,“恩人,往後我們也是生死與共過的夥伴,不必如此生疏,直接喚我秦莫或小莫便好。我便喚你晚姐。”
不待於晚開口,他繼續說著,“你要找的親人可是如你一般,有著一樣的銀發銀眉,甚至瞳色也如銀。”
話語雖是疑問,但秦莫的語氣卻明顯十分肯定,顯然他曾經見過這樣一個人。
於晚一聽,神色激動,當即問道,“你曾見過?”
秦莫一看於晚如此激動的樣子,麵容反倒出現遲疑,擔心自己多嘴,讓於晚空白高興一場,但不知為何,他有預感,那驚鴻一瞥之人定是自家晚姐的親人。
如此一想,他瞬間充滿自信,胸脯挺得高高的,十分肯定地回道,“我這段時間被我那爹壓在幽穀修煉,閒暇之餘閒逛發現一處霧靄籠罩之地”
“好奇進去看了看,結果什麼也沒有,隻是在眨眼的瞬間看到過這麼一個銀發女子。”
“發色同晚姐你的彆無二致,隻是黯淡、缺少光澤了些”
聽完秦莫所說,於晚有八成可能認定那必是她母親。
可為何母親她會在這一殿最外圍?發色黯淡?莫非是受傷了?
腦中迅速閃過許多猜測,於晚抬頭正要開口追問,識海中突然接收到胡弗唯的傳音。
“姐姐,好餓啊~”
抱歉晚了很久才繼續更新,最近剛上手工作太忙了,後麵緩過來會慢慢恢複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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