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邈冷笑了一聲:“這乃是我專門為你這等毒婦調製的毒藥,隻需沾上一點,便可順著你的皮膚一路侵蝕到骨髓,你這張臉就等著爛透吧!我倒要看看,屆時你還如何心高氣傲!”
水永寧聞言直接失了分寸:“你!你敢毀我容?解藥呢?給我解藥!”
“沒有!我製的毒無人能解哈哈!”
“啊啊啊啊啊!我的臉好疼!”水永寧尖叫著捂著臉,崩潰大喊:“阿蒙!阿力!快上!把他們給我殺了!現在!立刻!馬上!我要孫無邈死無全屍!”
“是!”
阿蒙知曉今日他們之間怕是無法善了了,便也隻能聽從主子的命令,拿著刀緩緩上前。
這下,樓雲寒和孫無邈是真的慌了。
他們兩人一個就是個廢人,一個等同於廢人,而對麵是兩個地階大圓滿的武者,他們對上去怕是挨不過一息便就要殞命了,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兩人絕望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大路的另一頭緩緩走來。
聽到他的腳步聲,所有人都齊齊回頭看了過去。
祁無妄對上這麼多目光也依舊鎮定自若。
樓雲寒見到是他,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兒?
祁無妄倒是沒有認出他,或者說,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看著水永寧。
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場合,他卻好似閒庭信步一般,絲毫未有緊張之色。
因著祁無妄太過沉著,阿蒙還有些看不透他的底細,再看到他的臉之後,他倒是也想起這少年便是方才那行人之中的一個,隻是不曾想他竟活著回來了!
想到丁勝此時還未歸,阿蒙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他將手中的刀指向祁無妄冷冷道:“你來做甚?丁勝呢?”
祁無妄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來到了水永寧的麵前。
水永寧此時正捂著她的臉,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瘋魔的狀態。
女人最在乎的便是這張臉,一想到孫無邈形容的慘狀,她心中便害怕得厲害,對孫無邈也更加恨之入骨!祁無妄的到來於她而言毫無意義。
“阿蒙,你還猶豫什麼?快動手將這小子和他們一起殺了!”
祁無妄此時已經走到了水永寧身邊,他似乎是沒有看見現場的緊張氛圍,隻冷冷的問水永寧:“我問你,你為何要對弘家一家人出手?”
水永寧哪有什麼心情回答他的問題。
“我管你什麼洪家李家的,今日見過本小姐的人都得死!”她尖叫著衝阿蒙喊道:“阿蒙快動手!再不動手我將你一起殺了!”
“是!”
阿蒙心中依然還是有些顧慮,但他心知這二小姐從不說氣話,說到便會做到,無奈之下,他隻能舉起刀,神色凝重地看向孫無邈。
孫無邈連忙躲到了樓雲寒身後:“哎,不是,在場這麼多人,你怎麼就先拿我開刀呢!”
樓雲寒無語的看著他,說:“不是,孫神醫,這件事好像本就是隻針對你一人吧?你怎麼還躲在我身後了呢?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
孫無邈急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耍貧嘴呢,趕緊跑啊!”
跑?怎麼跑?往哪兒跑?
樓雲寒沒有動,因為他深知在這樣懸殊的實力下,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樓雲寒能在樓家站穩腳跟自是不會隻憑他是武者,他更是善於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心知,眼下要想活命,便唯有靠祁無妄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祁無妄,祁無妄此刻正在思考著什麼。
因著樓雲寒的視線太過直白,祁無妄便也順著看了過去。
樓雲寒此番的喬裝還算成功,便是他的那雙桃花眼也是做了偽裝,故而祁無妄沒能一眼將他認出。
樓雲寒在此時開口說了一句:“無妄,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他的聲音,祁無妄便也認出了他,“是你?”
樓雲寒笑著同他微微頷首。
樓雲寒的原聲溫潤如玉,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孫無邈還是頭一回聽到他的原聲,手指著他不滿道:“好啊,你我相處多日,你卻連聲音都是假的!”
樓雲寒有些無語的看向他,“眼下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好吧,那就待會兒再說,”孫無邈又看向祁無妄,問道:“你認識他?”
樓雲寒心中更加無力,無奈道:“我是說,眼下是聊天的時候嗎?”
此時,阿蒙也已來到兩人麵前,他舉起刀就要殺了孫無邈!
“哎呀!我最討厭打打殺殺了!”
孫無邈朝阿蒙灑了一把藥,可阿蒙早有防備,非常靈活地躲開了。
孫無邈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就知道這麼下毒不行!”
樓雲寒已沒有心情同他耍貧,他還有大仇未報,不想就這樣丟了性命,絕境之下,樓雲寒隻能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祁無妄,“無妄,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還望出手相助!”
祁無妄雖不愛多管閒事,卻也沒有看著與他相識之人在自己麵前被殺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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