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妄冷著臉,扔給他一顆回春丹:“吃了。”
樓雲寒立馬接過,而後一口服下:“多謝主子,主子可真是個好主子!”
祁無妄沉聲道:“好生說話。”
樓雲寒扯了扯嘴角:“那我該怎麼說?你我又不是朋友,我總不好平白無故拿你的東西,但若是主子賞賜,我自是拿得心安理得。”
“隨你。”祁無妄不欲與他辯駁,誰知這小兒多說幾句會不會又生了氣性,他從前沉默是因為不愛說話,如今沉默卻是為了保安寧。
樓雲寒吃了回春丹後身上的傷勢顯著地得到了緩解,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路上,他問道:“對了,孫家家主的傳承是什麼,你拿到了嗎?”
說起孫家之事,祁無妄便隱隱有些頭疼,他閉上眼便是那兩兄弟在他麵前的各種姿態,他倒也不是嫌惡,隻是想起來還是有些糟心。
“待會兒你自己問。”祁無妄提都不想提,“你記得問清楚關於那海外之人還有傳送陣之事。”
“海外之人?傳送陣?”樓雲寒立刻來了興致,“孫家難道還認識海外之人?”
“嗯。”
“真的?那……”
“我說了,自己問。”
樓雲寒實在是好奇,不過他見祁無妄這模樣便也知曉他肯定沒耐心告訴他,他便道:“我問他們就會說嗎?”
祁無妄道:“我也與他們定了主仆契,他們不敢撒謊。”
“你竟也與他們定了這契……”樓雲寒腳步微頓,而後語氣沉了沉,“這契約倒是好使,難怪你能隨意決定他們的生死呢,那你為何不自己問?”
樓雲寒聽到那主仆契就糟心,不待祁無妄回答便又拉長了聲音道:“瞧我這話,主子辦事何須自己親自動手,自然是該我這個仆人來為主子解憂,主子放心,我待會兒一定好生問,定會替主子將事情都問個清楚!”
祁無妄腳步一頓,轉過頭冷冷地看向樓雲寒。
樓雲寒立刻收住腳,警惕地落在祁無妄一步之外,“你乾什麼?”
他周身的真氣一瞬間變得無比凝實,顯然是武者極度防備的姿態,且足尖已經蓄勢,隻待祁無妄有動手之勢,他便會用他新悟出的身法逃開!
祁無妄自然沒有忽視他這些小動作。
這還是樓雲寒頭一回如此外顯地對祁無妄露出防備之心,便是那一次他險些殺了樓雲寒,樓雲寒之後也未有這般表現。
祁無妄站在原地略有些怔愣,而後不解地望向樓雲寒:“你在防我?為何?”
樓雲寒仔細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未有殺意,這才收起防備,轉而衝祁無妄笑了笑:“先前才經曆過一場生死之危,精神難免有些緊繃,你救我多次,我怎會防你。”
他來到祁無妄麵前,態度又是隨意起來,“你方才是想說些什麼嗎?”
祁無妄定定地看著他,而後轉過頭悶悶道:“沒什麼。”
“哦,那好吧。”樓雲寒也沒有多問,在祁無妄轉身後,他的眼中瞬間便多了份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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