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樓雲寒和祁無妄二人,一人在城東之外,一人在城西之外各自奮勉修煉,直到第二日夜幕降臨,樓雲寒才匆匆趕回城中,在客棧沐浴休整片刻後,他便出發去參加孫家為眾武者舉辦的鴻門宴。
路上,他倒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卓兄?你竟還活著!”見到那個熟悉的青衣公子,樓雲寒心中實在驚喜。
卓瀚文見到他也滿臉驚喜:“雲寒!咱們又見麵了!”
兩人快步走向對方,樓雲寒將麵前之人快速打量了一番,問道:“卓兄,那日我去你房中尋你,你卻不在,你去了何處?”
卓瀚文笑了笑:“說來慚愧,那日場麵太過血腥,我一個普通人見了實在害怕,想去尋你卻也沒找到你,便就嚇得躲入了水中遁去,倒也算是撿回一條命。”
樓雲寒也笑:“幸好卓兄機智,你還活著就好。”
“是啊,活著就好。”卓瀚文問道:“對了,我看你行色匆匆,是有何急事嗎?”
“哦,孫家今日設宴招待各國武者,我是去赴宴的。”
卓瀚文語調有些沉:“哦?你也要去?”
樓雲寒笑了笑:“如今天下強者幾乎都齊聚一堂,這等熱鬨我自是要去湊一湊的。”
“這倒也是。”卓瀚文視線落在他那雙燦若星河的桃花眼上,片刻靜默後,他一臉遺憾道:“如此熱鬨的場麵,可惜我無緣一觀。”
樓雲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這有何難,我帶你去便是了。”
“這樣你會不會為難?”
“不為難,”樓雲寒道:“孫家家大業大,自是不會差你一雙筷子,不過待會兒並不太平,你可要聽我的,知道嗎?”
卓瀚文笑著拱了拱手:“雲寒帶我見世麵,我自是會好生聽話。”
樓雲寒會心一笑:“卓兄莫要貧嘴,快走吧,去得晚了咱們就隻能蹲牆角了。”
“哈哈,好!”
兩人來到孫家彆苑時,彆苑中已經聚集了許多武者。
卓瀚文目光隨意地四處打量,而後道:“這孫家不愧是五國第一大世家,一個彆苑便可招待下這百餘武者,想必孫家祖輩日子定然過得不錯”。
樓雲寒笑道:“孫家世代皆為五國第一世家,其底蘊自是深不可測,遠非尋常世家能比。”
卓瀚文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此時夜幕已沉,彆苑中每五步便會有一個燈盞照明,整個彆苑可謂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而且一路上各個角落中皆燃有香爐,不同之處有不同的香氣,一路走過也是彆有一番趣味,可見孫家財大氣粗。
樓雲寒仔細聞了聞那些香氣,而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他和卓瀚文到的時候,現場許多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
無他,樓雲寒實在是長得太過明豔,便是比起女子也毫無遜色,大多武者重欲,行事素無忌憚,如樓雲寒這般長相的男子若非是武者,隻怕也隻有淪為被人褻玩的份。
而即便樓雲寒是武者,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中亦有不懷好意的。
自然,也有極度震驚的。
“樓雲寒?怎麼是他!”四方城的七人皆變了臉。
“他竟還活著!”方紹遠捏碎了手中的杯盞。
樓商和樓越兩兄弟也惡狠狠地盯著樓雲寒,“這狗雜種倒是命大!”
樓雲寒自然也看見了那幾人,他衝幾人笑了笑,而後鎮定自若地來到孫無邈給他留的位置上坐下。
見他竟然坐在了離主桌最近處那個特意留出來的位置,那幾人臉色更是難看。
卓瀚文在他身旁落座,視線也在那幾人身上打了一轉,“雲寒,那幾人與你似有矛盾?”
樓雲寒笑著為兩人斟了一杯酒,並遞給卓瀚文一杯,“矛盾倒是談不上,但生死之仇是有的。”
卓瀚文接過酒杯,“哦?那你今日在他們麵前露麵,不怕他們找你麻煩嗎?”
樓雲寒淡然地同他舉杯:“不怕,此處並非四方城,他們隻有幾人不足畏懼,而且這是孫家的地盤,我與孫家家主一脈有些來往,他們想要胡來也得掂量著點。”
卓瀚文也笑著同他舉杯:“你倒是膽子大,之後你莫不是還要參加那英雄大會?”
“為何不去?”樓雲寒朝那幾人勾了勾嘴角,“那幾人一向自命不凡,我便要當著全天下武者的麵將他們打敗!將他們踩在腳底!”
那幾人瞧見了樓雲寒挑釁的神色,一個個皆是沉下了臉,看起來似乎恨不得立刻朝他撲過來一般。
想到他這一路的種種遭遇皆是拜這幾人所賜,樓雲寒心中更是恨意難擋,他將手中杯盞重重地砸在桌上,寒聲道:“他們所在意的,我都要拿走,包括他們的命!”
卓瀚文瞧了瞧他的神色,而後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會兒院中賓客已滿,主人卻遲遲未至,院中武者便已有人開始不滿起來。
“孫家家主呢?不是說了今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是啊,如今我等都來了這許久,主家之人卻遲遲不出現,這難道便是孫家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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