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船很快便靠了岸,祁無妄收起寶船,同樓雲寒一起登上了回頭島。
沿岸邊停泊著許多鏽跡斑駁的船隻,有些已經被海浪打散,有的還尚且堅固,樓雲寒回頭駐足看著那些船,悵然道:“這岸邊有這麼多無主之船,怕是不知有多少人回不了頭了。”
祁無妄也看了那些船隻一眼,而後道:“走吧。”
“嗯。”
兩人並肩前行。
回頭島不算大,島上灌木叢生,漿果豐富,一些野兔之類的小動物也有,大型野獸卻不多見,島心處有一座小石山,山體上有幾個人為開鑿的洞,想必是前人留下的遺跡。
兩人來到山頂望向前方的海麵,樓雲寒道:“前方便是先輩們殞命之所了,也不知那海麵下到底有些什麼。”
祁無妄閉上眼,用神識往海麵下探了探,而後他睜開眼,道:“你閉上眼,好生感受一下前方的海麵。”
“好。”樓雲寒依言照做。
“如何?”
樓雲寒睜開眼,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我感受到一股若隱若現的威脅感自右前方傳來,更遠一點的地方隱約還有一股更可怕的感覺。”
“嗯。”祁無妄道:“前方海域多海獸,實力多在天階之上,你日後修煉可在此處,以其威壓磨練自身,對你修行亦有幫助。”
樓雲寒點頭:“好,想來你我要離開此處早晚要與它們有一戰,海獸我們並不了解,若是有機會,還是要找一些低階海獸練手。”
祁無妄道:“此事我自有計較,先下去吧。”
“嗯。”
祁無妄在石山上找了一處山洞後便對樓雲寒道:“你先嘗試凝結第一滴靈液,我在一旁為你護法。”
“好。”
樓雲寒盤膝坐下,祁無妄也坐到一旁,他在山洞口放了一個禁陣,又對鳳初道:“你去洞口守著。”
“啾~”鳳初嘴裡叼著靈石蹦躂著跑到了洞口。
祁無妄道:“你先嘗試調動丹田內的靈氣不斷擠壓自身,待氣起漩渦,便可開始凝液,中間切記不可分心,必須要一鼓作氣。”
他又拿了一瓶聚靈丹遞給樓雲寒:“若是中途覺得力有不繼,便服一粒此丹。”
“好,我明白。”樓雲寒拿起丹藥看了一眼,“此物想必也是極其貴重的,不過你我之間算是生死與共,無妄,我就不說謝了。”
“嗯”,祁無妄淡淡道:“開始吧。”
“好!”樓雲寒閉上眼,開始嘗試按祁無妄所言擠壓他丹田中的那些靈氣。
祁無妄坐在一旁,卻未曾打坐,而是一直觀察著樓雲寒的狀態。
他這具身體第一次凝液時並不算順利,因為他的靈根太窄,後繼無力,但樓雲寒顯然沒有這種後顧之憂。
就在樓雲寒開始入定後不久,祁無妄明顯感到這山洞之中的靈氣都打著轉盤旋在樓雲寒的頭頂。
這便是樓雲寒吸取的靈力過多過快才會如此!
不愧是混沌靈根!想必凝結第一滴靈液對樓雲寒而言必是水到渠成!
就在兩人修煉間,萬裡之外的秦家祖宅中,閉關中的秦化元接到一份急訊,在他看完信中所言後,當場便將閉關之地的陳設轟得粉碎。
“誰敢殺我孫兒!”
他的大弟子廖方洲在一旁道:“師尊息怒,難道是書白出事了?”
秦化元將手中信紙捏得粉碎:“不是書白,是瀚文!”
“瀚文?”廖方洲道:“他不是替師尊去那不毛之地取東西去了嗎?”
秦化元沉著臉沒有說話,周身的威壓卻是令這一方小小的洞天變得窒息起來。
廖方洲道:“師尊莫急,依師尊所言,那地方的武道傳承都是師尊給的一些最低階的功法,更有天然的障礙限製,絕無可能有超天階武者,師尊還給了瀚文許多法寶,既如此,何人有能力害了瀚文?依弟子猜測,這消息說不得有誤!”
“消息確鑿,瀚文命牌已碎!”秦化元森然開口:“看來那不毛之地倒是出了些厲害人物。”
“什麼?瀚文的命牌碎了?”廖方洲驚訝過後,立刻憤慨道:“既如此,弟子願去為瀚文報仇!”
“不必。”秦化元眸中閃過一絲冷光,“本尊親自去!”
“師尊竟要親自前往?”廖方洲道:“那弟子與師尊同去吧?”
“不必了,你安心修煉,一年後開元府將開試煉之地,你需儘快提高實力,爭取多奪些資源。”秦化元掌心狠狠地攥成拳,“瀚文的命債,我自會親自去討!”
“弟子明白。”廖方洲問道:“那師尊何時動身?”
“即刻便去,你去同家主說一下,我此去至多三月便回。”
“是!”
祁無妄和樓雲寒此時尚不知危險已經悄然降臨,樓雲寒入定後不過半日,第一滴靈液便已成形,中途樓雲寒也隻服用了一顆聚靈丹,待他睜開眼時,便見祁無妄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他。
“成了?”
“嗯,成了!”樓雲寒問道:“你一直就這麼看著我?”
“嗯。”祁無妄道:“你初次凝結靈液便十分順利,現在看來你確有修行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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