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我當小兒對待！”
樓雲寒迅速彆過頭去，耳根子卻瞬間紅到了頂。
被人誇獎這件事他曾經幻想過，但那是年幼時，如今他都這般歲數了，再被人說“你做得很好”隻會令他覺得羞恥。
尤其是這話從祁無妄口中說出來，他心中更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酥麻意亂。
見他的反應這麼大，祁無妄眼中似有一抹笑意閃過，隻可惜樓雲寒沒有看見。
“你都說我是你的長輩了，我如此待你又有何不妥？”
“我何時說過了？”
樓雲寒拒不認賬，回頭一把從祁無妄手中奪過麥芽糖，緊緊地攥在了手中。
此時他已恢複自若，毫不避讓地直視著祁無妄的眸子，順口挑逗道：“你若想獎勵我，與其給我這些小兒玩意兒，不若對我多做些非分之事，這才符合你我道侶的關係！”
“……”
祁無妄轉頭看向他們前方幽暗的水域，正經道：“那九毒化骨蟒正對我們虎視眈眈，碧海雲宮已開，你先進去等我。”
“我不去！”樓雲寒連忙抓住他的手，厲色道：“你要是敢不經我同意就將我扔進去，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祁無妄抬手覆在樓雲寒手上：“彆鬨，那毒物極難應付，你留在此處也許會受傷。”
“那你呢？你可能打得過它？”
祁無妄直言不諱：“打不過。”
“那你還回來！”樓雲寒將手中的糖收好，又將祁無妄拉著往上遊了一段距離。
祁無妄全程都很配合。
兩人遊了一段後，樓雲寒停下來看向祁無妄：“你老實說，你有何打算？”
祁無妄也沒有隱瞞。
“那九毒化骨蟒頭上已經有角，在此修煉或許已過萬年，當早已生出靈智，我打算同它做一場交易。”
“交易？”樓雲寒皺了皺眉，“你打算用什麼交易？”
“就用那檮杌。”
聞言，樓雲寒了然，不過他卻有些憂色：“你也打算解開那檮杌的封印？”
“嗯。”
“可是那葉書白做了這麼多事也是為了解開這封印，你若解開不是正如他所願嗎？誰知道他這麼做有何目的？”
“應當是為了這條河底的大陣。”
樓雲寒手捏著下巴，一臉沉思，“說起來，這河看著不寬，水下卻是又深又寬，這水底還埋著一個複雜的大陣，這些布置仙人都不知情，莫非這東西就是那魔物的手下專門用來對付仙人的？”
“那仙人給你的記憶未必全麵，”祁無妄道，“他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