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小心些啊。”
“嗯。”
小人將要離開之時忽然又頓了頓，回頭對他道：“你方才想了什麼？”
“我真的什麼都沒想！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識海了！”
樓雲寒說完神識一溜煙兒地就消散了。
祁無妄的神識搖了搖頭，轉念便離開了樓雲寒的靈府。
祁無妄睜眼後，一眼就看到被陣法困在祭壇內的九陰之蓮，九陰之蓮化作一團黑煙靜靜地漂浮在空中，像是無聲地與祁無妄對視。
祁無妄平靜地看著它：“想好如何選擇了嗎？”
九陰之蓮不為所動。
祁無妄又道：“他乃是極陰之體，又氣運滔天，擇他為主對你而言是最有利的選擇，你若還是不肯歸順，那我便自來取了。”
他說著，一手開始結印，一手放出定身環。
九陰之蓮此時終於動了。
它重新化作了黑蓮模樣，口吐人言：“吾可以認他為主，但你們日後不可再契約其他異火。”
“不行。”祁無妄直接拒絕，“他可以不再契約，我不做承諾。”
“……”
“那你們必須幫我尋找可以進階的資源。”
祁無妄又道：“若有機會，自會為你尋來，但要綜合風險利弊。”
“……那你有地心火母，分我一點。”
“不行。”祁無妄抬眼淡淡地看著它，“你或許弄錯了一件事，你沒有資格同我談條件。”
九陰之蓮聲音帶著一股遠古的滄桑之威：“大膽！吾乃上古異火，你不過區區人類修士，竟敢如此同吾講話，你就不怕吾將你燒得乾乾淨淨?”
祁無妄絲毫不懼它的威脅，“你雖是上古異火，但我早已發現你非是本體，力量遠不如本體強大，若我沒有猜錯，你的本體仍同那滕昆遺體在一處，你同那滕昆殘魂一樣，都是自本體分出來，原本是帶著滕昆給你的任務蟄伏，但你起了異心，卻又受本體製約，不得解脫，可對？”
“你怎麼知道！”九陰之蓮驚訝之下聲音都忘了偽裝，一開口便是稚嫩的童聲。
“猜的。”祁無妄道：“我們與那滕昆或終有一日會對上，若我們那時得勝，我可承諾將你的本體交由你處置，這是我唯一能答應你的事。”
“……”九陰之蓮考慮了許久，終於妥協，“行！我看你們也不像短命的樣子，就賭一把吧！”
它說著就飄到樓雲寒麵前，想要認主，祁無妄卻攔住了它。
“慢著。”
“做什麼？”
“那滕昆在你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哦，你說那個啊。”九陰之蓮的蓮心亮起一道血色的符文，“這是他在我內核中留下的，他讓我出來為他找一個極陰之體，留作他的退路之一，怕我自己逃了就留了這個。”
祁無妄看了一眼，發現他無法識彆那符紋，就問：“這符紋有何作用？”
“不知，他隻說，有這東西在，我絕對無法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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