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樓雲寒麵色茫然，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祁無妄道：“先前他說同我們一起，你明知我們有諸多手段不便現於人前，但你還是想要同意，換做平時，你絕不會如此。”
“對啊！”樓雲寒被祁無妄這麼一點瞬間醒悟過來，他捏著下巴若有所思，“我心中是想到了這些的，但不知為何，一看到他的眼睛，我就有些拒絕不了他。”
經過祁無妄的提醒，樓雲寒也想起了先前的不對之處，“對了，先前也是，我救下他們後，那穆容問我關於大陣之事，我竟不知為何就將這血海輪回陣和檮杌之事全盤托出，當時我說完就後悔了！”
他看向祁無妄，“無妄，這人有些奇怪啊，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讓人聽命於他的本事？”
祁無妄原本也隻是覺得那穆容有些問題，但也不知哪裡有問題，聽樓雲寒這麼一說，他心中倒是有了些猜測。
他道：“在修仙界倒是有攝魂術，可令人言聽計從，此界不知有沒有。”
“攝魂術？”樓雲寒道：“我覺得他多半會些手段，否則他們那夥人中他的修為分明也不高，但所有人卻都聽命於他，簡直是言聽計從那種，還有，應玄明那家夥分明不認識他，他們中人員複雜，應玄明竟還肯讓他上飛舟，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覺得奇怪為何不同我說？”
樓雲寒愣了愣，“當時我覺得有些奇怪，但很快那種感覺又沒了，我就忘了，要不是你現在提起，我都想不起來他的不對之處。”
祁無妄眉頭微蹙：“如此看來，他的確是有某種能夠影響旁人潛意識的手段，就算不是攝魂術也不可小覷。”
“的確如此。”樓雲寒想到了什麼，臉色沉了沉，“無妄，我想起他們隊伍中有人便是為了他而死，我現在十分懷疑那人並非是自願的，你說，若是之後他再遇危險，用這種手段讓你我不計代價救他，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祁無妄低眸想了想，道：“要想防禦，必須要先弄清他到底靠的是什麼手段才行。”
樓雲寒皺眉：“那看來我得同他套套交情，想法子套他些話出來。”
祁無妄提醒道：“還是算了，你未必能套出他的話來，倒是他若使出手段問你，你怕是要將家底都交代了。”
樓雲寒一想也是，便也放棄了與穆容套近乎的想法。
他忽然想起什麼，猛地抬頭：“不對啊！那你怎麼能發現他不對？還有你怎麼能拒絕他？”
祁無妄搖了搖頭：“不知，或許是他未對我使用這種手段，又或許是因為我的神魂乃是化神境，不受他影響。”
“若你能不受他影響，那我倒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樓雲寒衝他笑了笑，“反正你能看住我的。”
“嗯。”
兩人說話間，前去探路的人陸陸續續也回來了。
走在前麵的正是穆容和慕薇薇他們！
樓雲寒回頭認真地盯著穆容看。
這個人長得白淨俊美，眉眼溫和，氣質也是溫文爾雅，但從外形上看便會令人下意識地放下幾分防備。
他此時回過味來後才發現，這人的模樣同他從前做那個樓公子的時候很像！
那時的他為了儘快在樓家站穩腳跟，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便也是裝出這般溫和有禮的翩翩君子模樣，的確騙了不少人，隻不過同祁無妄在一起久了之後，他逐漸做回了他自己，甚至愈發驕縱了些，便也快忘了那段不愉快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