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些話後,樓雲寒露出了一個對他刮目相看的表情:“想不到你竟也能想到這一層,這也是話本上教給你的嗎?”
雲黎眉頭微微一皺:“你什麼意思?我在你眼中難道就是個二傻子?”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樓雲寒同他玩笑了兩句緩解緊張的氣氛後,又正色起來。
“既然他們還不能死,那就彆耽誤了,走吧,我相信上麵應該還是有一兩個不該死的人。”
“等等。”雲黎叫住了他,“你彆忘了還有五個殺手呢,眼下正是除掉他們的最好時機。”
樓雲寒勾了勾嘴角:“也是他們除掉我們的最好時機,你說,他們打算何時動手呢?”
雲黎望向那飛舟,“等他們動手後你再出手吧,那群白眼狼敢將我們當棄子,總歸該付出些代價。”
樓雲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你長了點腦子的時候還是挺順眼的。”
“……你懂什麼!”雲黎聳了聳肩膀,樓雲寒沒動,他便也懶得理會,“出門在外要學會偽裝,這是我娘教我的,大智若愚你懂嗎?”
“不懂。”樓雲寒懶洋洋道:“我娘沒教我。”
雲黎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們周圍忽然飄了許多屍骸過來,有人的,也有荒獸的。
兩人瞬間警覺地靠在一起。
“什麼情況?外麵又有什麼東西大開殺戒了?”
“應該不是。”樓雲寒盯著血河中的一具屍骸,道:“你看,那幾具屍首的穿著明顯是非常古老的服飾,而且這些屍首看起來屍身都相當完好,不像是打鬥而死的。”
“確實。”雲黎拿劍勾了一具男性的屍骸過來仔細端詳,“你看這人死不瞑目,這眼睛瞪這麼大像是看見了什麼寶貝一樣,他好像是瞬間死亡的。”
“嗯,其他的人好像也是這樣。”
兩人說話間,那些屍首逐漸被血河侵蝕,很快,一些屍骸便已化為白骨。
與此同時,那長足怪也加大了敲擊飛舟的力度,他們遠遠地都能聽見飛舟防護陣被敲擊時發出的悶響。
飛舟內有人呼救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像是慕薇薇和霍鳴的。
兩人充耳不聞。
“這是何意?”雲黎撓了撓頭:“這些屍骸怎麼此刻才化開,難不成他們都是新鮮的?”
“應該不是。”樓雲寒看向那些屍骸飄來的源頭方向,語氣沉重:“這些屍骸先前應該都被塵封在某個地方,現在,也許是到了某個合適的時機,他們才得以重見天日。”
“什麼時機?”雲黎說完臉色就變了,“該不會是那家夥要複活了吧?”
“要不然呢?”樓雲寒看向那長足怪,“這家夥百般阻撓,不就是不希望我們壞了那位的事嗎。”
“那怎麼辦?”雲黎眼珠子飛快地轉了轉,隨後拉起樓雲寒的手腕,當機立斷:“咱們要不還是彆管他們了,直接逃吧!我們不是那東西的對手,你彆忘了,那個檮杌還不知道躲在何處沒有現身呢!”
“逃?”樓雲寒眼神複雜地看著雲黎。
雲黎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身子跟著抖了抖:“你做什麼這麼看著我?”
樓雲寒搖了搖頭,“你若是想逃便逃吧,我有必須前進的理由。”
“什麼理由?”
雲黎問完卻未得到回答。
他不由地看向了樓雲寒。
樓雲寒定定地看著那血河中漂浮著的一具古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