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汐麵色嫌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沉聲道:“就你總是這般貧嘴,每次遇到事情都用這個借口來搪塞。你就不怕我去告訴老侯爺嗎?讓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邢燕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仿佛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心中暗道:這人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最怕父親,還老是拿父親來壓自己。
但他嘴上卻依舊不服氣,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切,告就告唄,我還會怕你不成?”然而,儘管他嘴上說得強硬,心裡卻清楚自己並非真的無所畏懼,畢竟父親的威嚴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於是還是緩緩放下了那翹起的腳,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稍微正經一些。。
楚寒芮那清冷的麵容此刻顯得格外嚴肅,他微微蹙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打斷了正聊得火熱的另外兩人。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好了,該說正事了。我與玉林商議許久,覺得去青辰國一趟頗為必要,這段時間我們便打算前往那裡。”
“朝堂之事,就全權交予你們了。過不了幾日,將軍也將歸來,到那時,你們三人務必齊心協力,把控好朝堂大局,切不可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有可乘之機,以免給國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楚寒芮此言,那兩人皆是一臉驚愕,仿佛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瞬間愣住了。
邢燕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什麼!去青辰國!?這……這怎麼突然就要去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不成?”
傅夜汐也是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道:“是啊,這青辰國那邊究竟有何緊要之事,值得你們這般匆忙前去?”
楚寒芮靜靜地看著他們滿臉的驚訝神情,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若是將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也就是去追妻這件事告知於他們,那可真不知會引發怎樣的軒然大波,到時候不讓自己去那還了得。
所以,為了能夠成功地隱藏住自己的真實意圖,楚寒芮不得不壓低聲音,輕聲說道:“此事宜謹慎對待,事關重大,日後自然會找合適的時機向你們詳細說明。”
“你們儘管放心,隻要看好朝堂上的那群老頭就行,將軍不久也會回來了。”
那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儘管眼中依舊閃爍著些許擔憂的光芒,但他們也清楚地知道,在當下這個特殊的時刻,除了聽從楚寒芮的安排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於是便不約而同地點頭應允道:“放心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必定不會辜負你對我們的信任,一定會竭儘全力、全心全意地守好這朝堂,絕不讓任何意外發生。”
楚寒芮輕輕點了下頭,眼中那抹欣慰之色愈發明顯,然而在這平靜的表麵之下,楚寒芮的內心其實早已如洶湧的海浪般狂舞,因為終於有得力之人前來接替自己了,這無疑讓他感到無比的輕鬆與寬慰。
“對了,等沈臨那家夥回來的時候呀,傅夜汐你可得牢牢記住,把朕之前特意埋在那棵大樹下的那一壇美酒,務必要提前給挖掘出來,然後妥善地放置在你的府邸之中。”
楚寒芮一臉嚴肅地叮囑著,眼中透露出一絲狡黠,“要是到時候他突然發現我竟然沒有安排人把那壇珍貴的酒交給他,那他肯定會氣得自己動手去挖。”
“所以呀,你最好提早把它挖出來,再偷偷地藏在你那華麗的府邸裡,這樣一來,朕也就不用擔心他會把朕的心愛之物給挖走嘍。”
傅夜汐原本還滿心疑惑,以為楚寒芮有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要特地跟自己講呢,沒想到到頭來居然隻是惦記著他那壇酒而已。
心中不禁微微歎了口氣,但還是恭敬地應道:“知道了,陛下,臣一定照辦。不過呢,臣得事先說好哈,萬一沈臨他自己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那壇酒,這可真就不能怪臣啦。”
“那是當然,在場的就我們這麼幾個人,除了我和玉林,就隻有你們倆啦。所以呀,就算他最終知道了這件事,我也隻會去找你們詢問緣由,你說是不是呀,邢燕?”楚寒芮嘴角微微上揚,瞬間就巧妙地將話題拋向了在一旁呆呆出神的邢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邢燕正沉浸在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壇酒拿走的思緒裡,壓根就沒怎麼認真聽前麵幾人的對話,被楚寒芮突然點名後,先是一愣,隨後趕忙連連點頭,嘴裡嘟囔著:“啊……對對對………我完全讚同,陛下所言極是……”
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心裡盤算著該如何下手去拿到那壇令他垂涎已久的美酒。
楚寒芮微微勾起嘴角,輕輕地輕笑一聲,那笑容中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深意,她緩緩地說道:“知道就好。如今時辰已然不早,明日清晨,我與玉林自當提早啟程,在此期間,你們需妥善安排好朝堂之上的諸多事務,切不可掉以輕心。”
幾人在離開之時,還隨意地閒聊了幾句,話題寬泛而輕鬆,仿佛即將分彆的並非是肩負重任的君臣,而是許久未見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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