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膽小怕事,這也很正常。有的人則是天生膽大妄為,這個就不正常了。
像是大家一起做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誰都不要出頭——這是大家一般都會做的事情。有個彆的人就不甘寂寞走到前台,開始在火辣辣的圍觀中找尋快感。
賽博坦就屬於後者,十六年白衣如雪、來去如風、刀光劍影的日子,已經讓他徹底被訓練成了一個好事之徒或者說願意去pk的人。
在阿布索留特人的心目當中,生活的全部不外乎兩個大字:戰鬥。
所以他很樂意的看到麵前這位看上去擁有權力、財富、地位甚至是特權的貴族,是如何在自己這個外人眼裡的野蠻人麵麵前,失去理智並且暴走的。越是這種時刻,鮮血越是沸騰——嗯,客觀的來看,他並非是什麼優秀的戰士,也許隻是個抖s。
抖的還不徹底。
當他第一眼看到衝過來的女人,這個叫做愛麗絲菲爾的少婦,他就知道——他注定了要遠離這些白衣如雪,來去如風,刀光劍影的日子(待定)。
太合胃口了。
沒錯,合胃口。
長相上很難得遇到不論是地球人的靈魂,還是這個異世界的阿布索留特人原靈魂全都點頭同意、符合兩個世界的審美價值觀念很難得啊。當然了,阿布索留特部落裡也有不少,隻不過那些女人
媽媽,我好害怕!
然後你再看看麵前這位,溫文爾雅、談吐大方。這才是個女人——這才是符合賽博坦一直以來看的異界玄幻文學中,女人的定位!最起碼,這是個人啊。也不會在豺狼人中被抓住、也不會隨時給自己一板磚,更不會半路殺出來說是自己未婚妻要捅死自己。
嗯,稍微有些喜歡上了。貌似,這就是上人見喜吧?
這種好感,知道她說出了與她女兒一樣的話為止。
“誒呀,真是沒想到,這麼漂亮人竟然是個男孩。而且還是一向以豪邁雄健著稱的阿布索留特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然黑,在賽博坦已經相當有禮貌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和瓦利薇兒小小姐的關係之後。對麵的太太說了這麼一句所有人都會說的話:“如果穿上漂亮衣服的話,一定可以出入上流社會的酒席而獲得滿堂喝彩呢。”
“咳咳,太太。”賽博坦輕咳一聲,對方屢犯自己大忌,不過長相決定命運。雖然不是喜歡到昏天黑地的感覺,不過好感還是有加成的。隻不過聽說對方已經結婚了,賽博坦的心就涼了半截。
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我現在已經搞不懂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以平心靜氣的方式來看待這些問題了。”賽博坦將雙手劍插在了花園的泥土中,省的插進大理石地板裡:“在你們看來,我們阿布索留特人也許是野蠻人。但在我看來,那是我的部落,偉大的自由之鄉!我為之歌唱與吟誦之地。祖先的靈魂環繞與保佑著我們,大地、流水、風火之力嗬護與培養著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戰鬥種族。我們是野蠻人麼?也許吧,但不要忘記,將近三千年前,是我們來到布列顛,才得以傳播文化。”
喘了口氣,似乎對麵的人們沒想到一個野蠻人能說的如此頭頭是道。不過賽博坦在自己略微心儀的人麵前,也就懶得再裝了——這幫各種高貴冷豔的‘文明人’嘖,真想要打臉:“至於我的長相,這個是硬傷。我也不想長成這副模樣,我也想與部落中其他人一樣威猛雄壯。但這又如何?我是阿布索留特人,我是繼承不朽之王血脈的偉大戰士。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文明人究竟是怎樣看待我們野蠻人的,也不是很清楚你們的文化究竟為什麼對於男人長得像女人這麼高興,在我們部落裡這可是讓我受儘了委屈的話。但是我必須要說的是,請不要在侮辱一位戰士——每次解釋起來,都很麻煩。”
跟自己的上級這麼說話,那就是吃錯了藥了。不過每次解釋起來,真的很麻煩怎麼辦?
“嗯,我很抱歉,冒犯了。”不過這位上級很明顯就屬於能乾大事的類型,溫文爾雅的太太微笑著向賽博坦微微一鞠躬,歉意的說道:“隻是我真的見到了個很漂亮的孩子——哦,在你們的族群裡你應該已經成年了。”
典雅淑秀,款款大方的致歉。不過如果她把手裡的那個琺琅瓶也放下就更好了。
剛剛誤會賽博坦對她女兒如何如何的時候,差一點就抄家夥上了——不過賽博坦已經完全無視了這一點。
“能上戰場就算是成年。”賽博坦點頭道:“我十歲那年就成年了。”
“切說大話。”一旁,瓦利薇兒撅著嘴似乎根本不相信。
“那麼,賽博坦先生。”愛麗絲菲爾說著,往前走了幾步順手將琺琅瓶遞給了一旁的傭人,道:“有時間和我在一起進餐麼?我要好好感謝一下救了我女兒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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