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不歡而散,但是最終定下了一個基調。不論是否管理這些難民,他們都會衝到卡那封城下來。如果真的把他們都殺乾淨,估計也就沒人跟卡那封城做生意了。這個和戰爭不一樣,這年頭還有點禮義廉恥吧?但是呢,想要管理這群難民又舍不得,吸收又一下子吸收不了那麼多。
最終商討的結果就是每個家族分配一點荒地出來給難民,而不足以分配荒地出來的就給點糧食,還不足夠的那就隻能是愛麗絲菲爾大手一揮,強製性的劃分出了一片空地(後來賽博坦才知道陰謀大大的)。反正肯定最後這批人是活不下來的,再說才兩千多個而已。又不隻是我卡那封城一家,這次難民少說上萬甚至是幾萬人,反正肯定都過不了這個冬天,算是減輕一下人口負擔吧。反正這年頭人多的要死,啥都缺就是不缺人。
然後呢?
愛麗絲菲爾決定開內堂,動用自己的私房錢來解決問題。這樣也不會被家族內部的人說成是這個那個,最起碼不會被說的那麼嚴重。
“好啊,我倒要看看愛麗絲菲爾太太您最後要怎麼收局!”當時的克萊蒙`米奇林大手一揮,頗有一副胖子幫主的黑社會架勢:“我就不信你能養得了這麼多人!”
這個就嗬嗬了。
——人道主義嗬嗬——
愛麗絲菲爾長歎一聲,沒有馬上回家,隻是下了個家族內部將會召開一個緊急會議,要求她點名的人參加。沒被點名的,有多遠給她滾多遠,否則家規伺候(原話)。
賽博坦才知道,原來愛麗絲菲爾太太還有這樣腹黑和嚴厲的一麵。並不僅僅是對她女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暴力,原來在更多情況下她的近衛也並不是吃素的。
也是,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裡,就算你心底再怎麼善良。也不可能靠著善良解決問題,不是麼?尤其是這麼大的一個家族,沒點手腕不可能解決問題。
不過,她第一站並沒有回到自己家中召開內部閉門磋商會議,而是
徑直前往聖光禮拜堂。
“太太,我私人認為,這種時候求神沒啥大用處。”賽博坦說實話真怕愛麗絲菲爾也是個狂信徒,斟酌了半天他才敢說出來。車上的氣氛很凝重,沒人說話,愛麗絲菲爾也靜靜地在思考問題。隻有他和愛麗絲菲爾兩人,還有一個一直等候的女仆——葛璐茜。葛璐茜的最大用處八成是拎包和隨時傳個話,女人不方便的時候幫忙什麼的。
“是的,這種時候求神是沒有用的,聖光不會幫我們解決問題。”愛麗絲菲爾拍了拍自己的頭,然後仰望著車棚頂:“你放心吧,我早就知道聖光一丁點用處都沒有了。無數次的我仰望天空,所見到的光都不神聖,它們都很普通,也從未在我最艱難困苦之時保佑過我——我這一次去聖光禮拜堂,隻是想要教會幫幫忙。最起碼,幫我開個綠燈。”
“哦?”這回輪到賽博坦驚訝萬分了,這年頭不信神的真的不多,最起碼也應該相信一點點吧?
“相反地,相對於那些滿口皆為【信聖光,得永生】的空話,相對於【光愛世人】這些沒有前提的愛——我倒是覺得你們的自然薩滿,更讓我覺得靠譜一些。最起碼,你們說了很多讓我值得相信的普世價值。”愛麗絲菲爾的猛料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外蹦:“沒錯!你說的沒錯!自然的運動剛強筋健,偉大的人也應該像自然、大地、天空一樣,自我力求進步,剛毅堅卓,發奮圖強,永不停息!”
“你能從我說的話中總結相對積極向上的地方”賽博坦很是欣慰:“我很欣慰,我沒有白說。”
“你以為你在白說?——喂喂喂,女人喜歡聽故事,不過更喜歡的是進入到故事中去。”愛麗絲菲爾不滿意的哼了一聲:“好了,去聖光禮拜堂——到了那裡,我可是虔誠的信徒。”
“說到虔誠。”賽博坦的心裡糾葛了一下下:“那個姓名很奇葩,姓暴風的那位狂信”
“狂信徒?——啊哈,你還真彆說,的確如此。”愛麗絲菲爾嘿笑了一聲,然後嚴肅道:“也許我命運不好,所以聖光不體恤我,這很正常。但是相同地,這位米麗愛·暴風牧首啊,可不是一般人。”
“哦?”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我能尊重教會的原因,她就是唯一一個。不得不說很多情況下人才是代表了宗教,米麗愛·暴風牧首便是其中佼佼者。她並非食古不化,也並非極端偏激當然,她要求自己的時候,偏激的時候和挺多。不過相對地,她更能和人民走在一起,恩,沒錯,人民。”
緊接著,愛麗絲菲爾講了很多關於米麗愛·暴風的故事。
“她年紀很輕,被提升為牧首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虔誠,以及使用聖光力量的純熟。她今年剛好二十五歲,大約在五年前我繼承家業的同時,被前任牧首提拔為當代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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