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戰鼓咚咚,部落的酋長們發出大聲的嚎叫與怒吼喊聲,來自普通阿布索留特戰士們的應和高聲震天。
各大部落的戰旗嘎嘎作響,迎風飄揚。阿布索留特的戰士們身上塗抹著奇怪的顏料,有的赤裸上身露出部落的族徽紋身。似乎是在嘲笑對麵的敵人。
馬上將會是一場殊死決戰,馬上就會有人死亡。但是身為阿布索留特的戰士是不會傷心也不會憐憫的。
忘卻苦痛、遺忘過去與傷痕,就是忘記昨日。
炎炎紅日高高升起,陽光透過層層薄霧籠罩的秋日之森,照亮黑暗與又濕又冷的夜晚。但是戰士們的心卻如此灼熱的燃燒著,各大部落的每一名戰士都輕蔑的麵對死亡。對不朽之王與女武神發出永恒的誓言,每一次戰鬥就是兌現這諾言的時刻!任憑天空中骨龍翱翔,大地上巨獸奔騰,灼熱的魔法似乎能夠燃燒整個世界——然而阿布索留特人的勇氣已經搞過了所有死亡,比死亡更永恒的不會在這世界上消失。男女老幼、鰥寡孤獨紛紛磨礪了自己的武器,他們的心靈剛強而又年輕。
“霜狼氏族,前進!!——為了大酋長!!”
“吼!——”
“戰歌氏族,前進!!——為了不朽之王!!”
“吼!——”
“碎手氏族,前進!!——憑力量與榮耀!!”
“吼!——”
酋長們嘶嚎式的吼叫聲震天響起,這種戰鬥的怒吼直到死亡之前都不會停止。而永恒的太陽落下山崗之時也不知道能否攆這群該死的亡靈下海。不過所有阿布索留特戰士都知道,戰鬥結束之前能夠讓戰鬥停止的,隻有死亡。
“死亡!死亡!死亡!”
“殺!殺!殺!”
喊著單一字節的行軍號子,阿布索留特的戰士們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武器,輕蔑而狂喜的麵對即將到來的戰鬥。
為了背負他們普遍龐大的武器,這些不朽之王的戰士普遍帶著大環或大獸骨肩甲,腳踏一雙獸皮皮靴,大黑鐵鏈環腰帶。
不論男女老幼,凡是能夠進入戰場的都是戰友,身上披著各自部落族徽的披風。薩滿會帶上自己的圖騰,但決不妨礙他們衝在最前麵酋長們會佩戴一樣各自家族的祖傳之物——
摧枯拉朽般的衝入看上去無邊無際的喪屍群中,這些喪屍絕對不是白給的,全部都是懂的作戰的骷髏士兵。
更有甚者是強大的法師,然而法師對於阿布索留特人來講基本上毫無意義——連天空中的骨龍也在俯衝的時候被奮起躍擊的阿布索留特人戰士殺了個乾淨。
在遠處的後勤戰線,史密斯船長愣愣的看著這一切,他在遠方看著這支人類曆史上最強大的軍隊如何狂喜著奔赴前線。作為愛麗絲菲爾資助娜迦艦隊組成的聯合艦隊指揮官之一,他率領的旗艦所轄三艘戰艦與六艘貨船向北方的阿布索留特戰線發放允諾的補給。
剛剛抵達海岸他便被可怕的亡靈大軍所包圍,亡靈依靠魔法如同從地底鑽出的一樣渡海而來。然後被一群阿布索留特人趕下了海。
史密斯船長運送糧食前往北方海岸戰線已經兩天了,他即將述職的時候亡靈大軍再次來攻。
由於賽博坦作為所有阿布索留特人的大酋長娶了“普通人類”女公爵愛麗絲菲爾,這才讓南方人類與阿布索留特人有了第一次接觸與交集。這也是第一次人類文明記載阿布索留特人的作戰方式。
史密斯兩天來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作戰,但依舊被這樣的作戰與氣勢深深的震驚與折服了。他不僅歎了口氣,並且在自己的日記上寫下了這樣的話。
【永遠不要忘記這種戰鬥——永遠不要與阿布索留特人正麵較量。我們戰鬥是因為被迫拿起武器,他們戰鬥是因為對戰鬥天生的狂熱。如果他們不想來侵犯我們的話,那我們就老老實實的度過自己的餘生好了。他們的所有人的每一滴血都願意為戰鬥而流淌,祖祖輩輩便是依靠戰鬥而生存——不知道究竟是戰鬥締造了他們的那無窮無儘的力量呢,還是他們無窮無儘的力量改變了戰鬥?就如同語言無法形容殘酷的血腥戰場一樣,蒼白而無力。我們的戰鬥也無法與阿布索留特人的戰鬥相提並論,同樣蒼白無力。】
然而就是這樣偉大的戰士們組成的史無前例的軍團,在無窮無儘的消耗下也變得疲憊不堪。哪怕是上千名骷髏士兵換取一個阿布索留特人的死亡也是值得的,因為亡者無際,生者有崖。
整整一天的戰鬥從朝陽冉冉升起到夕陽西下結束,最後一個僵屍士兵也被火刃氏族的火焰刀燒成了骨頭,燒乾了血液,最終燒成了骨粉。撐不住的亡靈召喚師們或者被殺,或者逃走,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
“啊哈哈——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為了部落,非勝即死!!——”
“為了部落!!”
“為了部落!!”
戰鬥結束,戰場被打掃,死難者被完整的清點,薩滿們為死難者做禱告,祈求女武神引領他們前往阿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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