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坦明確的感覺到了旅館老板的驚訝目光,也明確聽到了對方奇怪的驚呼聲,更加灼熱的感到了對方“低頭的那一瞬間”——很明顯,自己的身高又被無視了。
早晚有一天要讓對麵的所有人都跪下來跟自己說話!自己要成為一個暴君!
“他?她?”異界的通用語還是分性彆的,其實異界的通用語不僅僅生物分性彆,連數字都分性彆,任何詞都分兩種性彆和扶她,這簡直就是個奇葩語言。一時之間,旅店老板像是沒聽懂高文的話似的。
“他!!”高文趕緊給旅店老板撿了條命回來,招呼外麵的騎士們進入旅館內:“大家都進來吧——老板,是不是可以拿些吃的來了。”
“好的好的。”長著酒糟鼻,稍微有些胖,剛剛拿了金幣臉上顯得興奮的通紅,戴著一頂破帽子腰間圍著一塊破抹布。老板一個完美的越步,跳到了門口招呼騎士們往裡走:“先生請進,請您落座,見見這條路上最好的旅店老板,其他老板都是騙子,一手敲竹杠一手做假賬。您上哪兒去找像我這樣的老實人,真正的紳士一肚子良心——誒呀先生請進,放下你的包裹,脫下鞋子來解解乏——我靠,這包袱好重不愧是騎士大人們,就是不一樣啊最少有個一噸重吧?但是在我這裡我會努力的為大家減少負擔——來來來,肥鵝已經燉好了,大肉已經放在火上了——”
老板一個人招呼著,後麵應該是他的家人在幫忙。這個小旅館也沒有什麼幫忙的人,唯一幾個還被賽博坦給叫住了。確切的來說,是被賽博坦的夫人給叫住了。
迪妮莎。
這位已經不足以用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的詞來形容的劍聖抱著自己的劍往火堆旁邊一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金發,迪妮莎看了看旁邊的幾個旅館原有的人。
“你們是乾嘛的?”
“呃,這位小姐,我們是”一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穿戴上看也並非很乾淨的人猶豫的先詢問了一下對方的身份。
“夫人。”迪妮莎馬上糾正了一下對方的話。
“好的,尊貴的夫人。”反正隻看出迪妮莎很漂亮這一點不假,但是實在看不出對方很尊貴,隻看出對方摟著一把大劍了——這年頭有武力值,就是尊貴的:“我們是吟遊詩人。”
“噗咳咳咳。”一旁賽博坦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火盆裡的火瞬間旺生了起來。
“大人?大人!——”
“水,給大人拿水來!”
高文瞬間手忙腳亂的幫賽博坦捋胸拍背,順氣止咳。不過賽博坦真的很驚訝,這年頭真的是什麼不要臉的玩意都有啊。吟遊詩人?
“吟遊詩人?”賽博坦的跳了一下眼睛,在所有人小孩子就不要喝酒的眼神中不善的說道:“你這樣也配叫吟遊詩人?——喂,看真著了,吟遊詩人應該是這樣的,看到了麼?”
說著,賽博坦指了指身邊的高文,搞得對方很是尷尬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發怒。因為自己堂堂一個王子皇孫竟然被說成了吟遊詩人——
“清秀,俊朗,兩隻尖尖的精靈兒外加甜美的嗓音和漂亮的長相——這種賣相再說自己是吟遊詩人好不好?”
“彆打岔。”迪妮莎白了賽博坦一眼,然後一腳踹了過去正中對方小腿:“你說的那些隻有在三流小說裡才會出現,真實世界裡長成這樣的不是都跑到你這種貴族身邊當寵臣了麼?”
“嘶好疼迪妮莎你下的手好重,還有什麼叫寵臣?我”
“好了好了,你是吟遊詩人?”迪妮莎饒有興趣地說道:“嗯介紹一下吧。”
“是的,尊貴的夫人。”半天都沒看懂對方是什麼人,吟遊詩人隻知道自己麵前坐著三個漂亮的女人,不過從剛剛的對話中得知好像有兩個是男人——究竟是哪兩個,現在他還是沒搞懂:“其實我們這些做吟遊詩人的命都很賤。我們表演的地方並不是傳說中的森林裡、也不是讓百鳥鳴唱——那些換不來錢,是要死人的。我們一般都在這種旅館裡,酒店裡,甚至是妓院裡表演。觀眾?哈哈——觀眾當然就是一群和我們一樣無知的鄉巴佬,酩酊大醉的醉漢和色欲熏天的嫖|客。”
“這個無所謂。”迪妮莎倒是很感興趣,一直以來在外冒險的女劍聖這個時候表現出了驚人的狂熱:“你會什麼拿手的,就來唱唱聽好了。”
“當然,當然尊貴的夫人,我們的生命就是這些。”後麵還有彆人呢,發現商機無限之後馬上就湊到前麵來了。這個拿著應該是最古老的手風琴,當然已經破的不行了。那邊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琴弦,應該是類似三弦琴的東西。
“不知道夫人您喜歡聽什麼?”
“這個嘛”少女的心性起來了當然就停不住,雖然賽博坦對於嘔啞嘲哳的山野村調沒什麼太大的期待,不過閒著也是閒著。等待上菜的時候,幾十名騎士也都自發的一人一個馬紮圍了起來。外麵還得有那個倒黴蛋看馬和喂草料。
“最近有什麼流行的歌曲沒有?”
賽博坦仰天長歎,也是,不論哪個世界不論那個時代都有流行。
“有有有,正好我剛剛學會。我給您唱一段聽聽,唱得好的話您就多賞賜點飯吃,唱的不好您多多擔待。”清了清嗓子,調轉了一下琴弦。這個長得不算太對得起觀眾的吟遊詩人張口就來:“涅法雷姆,龍裔,以他的榮耀起誓。永遠不讓邪惡再臨。聽到他勝利的咆哮,最凶惡的敵人也會聞風而逃!——”
“噗——咳咳咳。”
吟遊詩人一張口,這回不隻是賽博坦,連一旁的迪妮莎跟著一起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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