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裡的歡迎會開了兩個小時,上演的曲目裡隻有一首賽博坦聽著耳熟——他給大牧首過生日的時候寫的。說是“寫”的當然要加上雙引號,反正就那麼回事唄。這年頭什麼都缺就不缺那些政客和宗教分子,這種東西一個比一個多。
賽博坦的麵前這種貨就奇多無比。
宗教是需要發展的,並不是說當年和現在就完全一致。
正如同某位相聲表演藝術家所說的一樣:佛是真佛,經是好經,就毀在後世一群王八蛋手中。這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不是現在發生的事情了,古時候還有宗教戰爭呢。
說到這裡問題來了:賽博坦怎麼看待這些家夥。
“義人的口道出智慧,義人的舌訴出正道:經曆試煉的人得到福氣,因他經過試煉後,必得生命的冠冕。上主啊,聖火啊,請憐憫我們。啊,多麼神聖、多麼安詳。多麼慈愛,多麼宜人。啊,純潔若百合!”
台上的男童和女童正在齊聲高歌,賽博坦就在這個時候輕輕地壓下聲音,對一旁的綺禮問道:“我說牧首,有幾個問題。”
“大人?”對於賽博坦的問話對方並不驚奇,因為他身為主持的他已經看著賽博坦打了好幾個哈欠了。再不說說話就要睡著了——
“你說新教究竟是什麼?”賽博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我們家裡有一位牧首,確切的來說是即將登基的大牧首。我曾經和她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是得到的答案也很簡單:往往是幾個小時的長篇大論。最終的結果都被歸結為:新教是正義,南方教會是邪惡的。這個籠統的說法讓人不喜歡,不過也沒辦法誰讓這位女性大牧首是我的恩人?——你可以給我解惑一下麼?”
“嗯大人身邊就沒有彆的懂得宗教事務的人麼?”綺禮牧首很是謹慎的問了一句,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
“有,但是沒有你這樣符合脾氣的。”雖然綺禮看著賽博不爽,但是賽博看著綺禮卻還算可以:“因為你看起來就和一個偽信徒一樣,隻不過是公開的而且還是個堅定不移的親英倫分子。在最慌亂的時候你屬於那種沒有拋棄人民的人。”
“謝謝,不過這是工作罷了,既然是工作,那麼就沒有理由不做好。”綺禮牧首不鹹不淡的繼續回答:“還有——如果不仔細聆聽的話,未免顯得不夠尊重”
“我覺得你的說法就夠不尊重聖光的了。”賽博坦倒是顯得無所謂,廢話他當然無所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好吧大人,如果你硬要說的話。”綺禮牧首的臉上明確的閃過了一絲不耐煩,似乎也不介意讓賽博坦看到。不過他依舊任勞任怨的向賽博坦解釋道:“如果大人這麼問的話我就回答好了,我們一家人在尼斯是信奉主教會的主教徒,屬聖母宗親禮派。不過父親因為種種原因改信新教——這個是當時的流行,尼斯在意呆利北部所以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正好我們那裡又是思想最開放的地方。而來到了英倫,我們必須再次改信,因為想要成為神職人員必須成為聖公會信徒。你所說的即將成為大牧首的米麗愛·暴風,則是聖公會暴風宗信徒。”
“這些我都聽說過——你對聖公會怎麼看?”賽博坦表示隻是聽說過而已。
“不錯,徹底絕了念想。聖公會要求國王為世俗教宗,而大牧首為宗教教宗。比起在主教會教宗一家獨大簡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因為主教會做什麼事情都要先翻聖典,看看聖典上讓不讓乾——眼鏡這東西幾百年前就有了,但是由於聖典上沒有記載所以一直不讓使用。直到百年前才因為教宗老眼昏花不得已而用之——這是個例子,但卻是世俗與神聖之間的衝突。聖公會就好多了,直接不承認教皇的存在,乾涉國王的權力也被大大削弱。人民生活的幸福了世界也就太平了,同樣我們也會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國王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哦”這個說法早就有,但是敢大庭廣眾這麼直白的跟賽博坦說的,卻隻有這麼一個。
“嗯,很好。繼續聽吧。”賽博坦很是滿意有這麼個愣頭青,揮揮手示意繼續聽台上的演唱:“有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談,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中午你來我現在的行轅一趟,我們仔細聊聊。”
“是,大人。”臉上的表情都快要糾結在一起了。
接下來,賽博坦正好輪到鼓掌。
——行轅——
貴族是啥。
士兵的兵牌被汙蔑成狗牌之前,貴族使用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血統證明書了,沒錯就是大家所想象的那種,純正的狗或者其他純正血統的畜生才會擁有的。
當然現在已經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了,計算機也沒聯網假的血統證明書基本上就等於造假的最好捷徑。
比如說賽博坦這邊八輩中下貧農不,他連一塊地都沒有連個農民都不是,純正的隻有野蠻人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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