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主教會的最高法主都是教皇,所有正教會的法主則是大牧首。
聖光的正教會和主教會的不同在於其認知的不同,正教會認為聖靈來自於聖光,主教會則認為聖靈來自於聖光和聖子。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新教怎麼看?
尤其是在英倫這種聽調不聽宣的地方,一直以來都很奇葩。整個英倫信奉聖光的新教教派,下麵分多個小教派。
比如說暴風子就是暴風宗的人,主張洗禮以及在七歲之後進行洗禮。這一點十分貼近於主教會,但是在神職人員的稱呼上又類似於正教會,分為大牧首、牧首等等而教宗是國王,法主則是大牧首。這一點分的相當明確,不模糊也不侵犯世俗權力。
至於說教義?想怎麼信就怎麼信,新教就主張一個集思廣益(反對自己的除外)和宗教包容(該死的異教徒除外),決不搞宗教戰爭那一套(國王說的除外)以及宗教刑罰(法主欽點的除外),從來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宗教迫害(小規模的不算)。
而這一次就連女性大牧首都出了一個,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聖光開天辟地以來頭一次。
其實也不是頭一次了,曾經有兩屆偽教宗,以及十幾次其他國家的新教大牧首任命為女性,三千多年了也不是沒有過。
比較著名的是第一屆主教會的教皇的妹妹,就是第二屆教皇。人家還是魔物(德萊尼)呢。
這應該是比國王加冕更加神聖的事情了,暴風大牧首閣下的加冕典禮——眾所周知的大牧首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聖人,早在卡那封的時候便以真真正正的賢德名聲而揚名於世。
來到嵐盾之後也大力推行自己的宗教理念,布施與接濟都十分的用心。
當然,更多人是沒有受到暴風子的任何恩惠的,她們隻是知道這一代的牧首似乎和以前那些臉上堆滿皺紋的不太一樣,很年輕。
但是卻已經被傳成了聖人——這年頭的人就是比較喜歡流傳聖人的故事,畢竟本就是來尋找心靈宗教寄托的,幻想一個美好的未來與宗教聖地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一天三十萬人齊上街頭,整個嵐盾城都處於一種萬人攢動的宗教狂熱狀態下。
城內主乾道:聖光之路連接著新建成沒一年的大教堂,同時橫貫城市正南北通向(包括王宮),當暴風子的鑾駕在上午八點準時經過聖光之路的起始南門時候,人群的狂熱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當時的可怕地步。
“我的天啊,這就是宗教狂熱吧?”在教堂裡等待暴風子進入的賽博坦身著盛裝,等待著對方的到來時隔著小四分之一個城市便已經聽到了那人群的歡呼聲。
“嗯,這就是宗教狂熱。你還沒見到三十年戰爭的時候,我們的祖先啊嗬嗬,不收了,好歹我也是日爾蔓人。”愛麗絲菲爾低聲說道:“不過這種神聖的氛圍,真是讓人感慨啊。”
“感慨什麼?”賽博坦不知道該感慨什麼,以藍星人的思想這裡的所有正信都不是自己的菜。以阿布索留特人的思想聖光也不是自己的信仰,實在沒有歸屬感。
“感慨於這裡所有的神聖,其實都是歸功於一個異教徒。
不然的話,這裡不過是個蟲巢或者魔鬼洞窟罷了。
所有的修女要麼死掉要麼成為傀儡,所有的神職人員要麼殉教要麼也跟著所有貴族一起逃跑。”愛麗絲菲爾詭異的笑了笑:“而且,我也是個魔王”
“咳咳,你的確是個魔王。”雖然是低聲細語,但是賽博坦唯恐隔牆有耳。
要說英倫彆的啥都沒有一窮二白,甚至可以說比起歐陸來有些寒酸。
但是這裡這座大教堂前前後後蓋了好幾代人,耗費金幣無以計數。
規格堪比教皇的大教堂——但問題在於教皇滿世界賣贖罪卷賣了差不多兩千年,人家有的是錢。放到英倫也就隻能說是窮奢極欲了——
差不多足足一個半足球場那麼大的大廳,絕對比窮奢極欲的王宮還要奢華的大理石穹頂。
賽博坦不止一次的捫心自問把這裡拆了,是不是就能組建十個海上艦隊了?
現在賽博坦和愛麗絲菲爾兩人並坐在一起,共同等待著“神聖”時刻的到來——整個英倫以及外國的代表、友人也差不多都來了。英倫的貴族是不敢不來,不會給臉不要臉。一群死老外則是來看熱鬨,順道偵察一下。
教堂內部金碧輝煌,光線幽暗,神秘莫測,用大理石砌築而成,裡麵的所有畫像都是用不同顏色大理石拚接成圖,工程十分浩大。
攏音卻不錯,賽博坦低聲對身邊的愛麗絲菲爾說道:“你這個魔王已經徹底控製我了。”
“哼哼~差不多。一會兒是你給暴風子加冕,還是我給她加冕。”
“呃當然是你啦,這個還用說麼?”
“這個嘛看心情吧,我估計暴風子其實更想要讓你給她加冕吧?有史以來第一個惡魔領主的大牧首嗯,嗬嗬嗬嗬。”
“愛麗絲菲爾!”
“誒呀,人家不說啦,這麼維護小暴風是為什麼?我要吃醋了。”
夫妻二人的日常當然不會有人來打擾,最貼近賽博坦的當然是新寵中的新寵——侍郎。
這個侍從官之所以受寵民間有兩個說法,第一個:咱們大人的確好男風,這個少年看起來挺俊俏的——當然敢這麼說的都已經死了。第二個普遍被大家接受的原因:這個俊朗的少年身高比咱們大人高不了幾厘米。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高重生矮。
“聖主,憐憫我們吧。”
“聖光,憐憫我們吧。”
“聖主,憐憫我們吧。”
漸漸滴,一陣令人敬畏的聖光宗教歌曲詠誦聲在門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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