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後娘娘恩典。”飛雪行抱拳禮。
皇後娘娘看著飛雪走遠,她也往回走了。
飛舞跟在皇後身後,也是難得的沉默。
她知道大師姐要去哪,對大師姐來說,外麵天大地大,比這裡有趣多了。
對她來說卻是不同的,她以前覺得沒意思,可這裡以後肯定會很熱鬨。
……
即將被抄家的蒼涼王府。
“有事就說,再盯著盞盞,我把你眼珠挖出來。”蒼涼晚轉回身子繼續收拾。
她收拾了一會才發現,她值錢的物件還挺多,皇後娘娘有錢啊,即便不能出宮,賞賜也能送到她手裡。
“蒼涼晚,父皇有旨,要我來退婚。”墨已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握緊的拳頭鬆開了。
從收到聖旨,到走至蒼涼晚麵前,他已經用儘了全部力氣,主要是半路遇上盞盞了。盞盞跑太快,他追盞盞挺累的。
看到晚晚的時候,他想哭。他們是可以交托後背的同伴,他怎麼可以在這時候落井下石?以晚晚的脾氣,雪中送炭她可能記不住,但落井下石她能記一輩子。
蒼涼晚想笑,笑墨已止好像在給她哭喪。可她笑不出來了呢,墨帝討厭她她知道,她也討厭墨帝。
可墨帝重傷,還有空管墨已止的親事?
她的好娘親啊,真是……也算做了件好事。
明月盞擰眉怒視哭吧精,“你哭喪著臉乾啥?你本來就配不上晚晚,再說了你們本來不就想找個由頭退親嗎?”
晚晚哪能嫁給個哭包呢,而且還是一起長大的。
即便如今的墨已止已經貴為太子,在明月盞心裡,他還是那個挨欺負了就會找晚晚告狀的鼻涕蟲。
弟弟永遠是弟弟。
蒼涼晚整理了下袖子,袖口處有些褶皺,看起來很不舒服。
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他們還是同年少時一般,並沒有什麼變化。
她不喜歡墨已止,墨已止也不喜歡她。隻是青梅竹馬,自小的相依之情,讓她一直對這個小哭包多了份心軟。
即便她並不想嫁給他,可皇命難違。新朝初建,新帝登基,那時的旨意誰敢忤逆?
墨已止忍著眼淚,“王妃給了我兩道聖旨,一道是退婚,一道是賜婚。可我隻想娶盞盞,我乾嘛要娶那個雲端鳶啊?”
天知道他多想破口大罵,可他不能,因為雲端仙是晚晚的娘親。
聽到這話蒼涼晚終於停下來手中的動作,她上前抓住了墨已止的發髻,“你說啥?我剛才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墨已止頭皮生疼,可他看到明月盞那張臉,突然就勇敢了起來,“我喜歡盞盞,我隻想娶盞盞。”
蒼涼晚冷笑,鬆開了手,墨已止跌坐在地。
墨已止驚呆了,晚晚沒揍他?
“那你去退親啊。”蒼涼晚拿起包袱,就要走。
此話一出,墨已止那張白嫩紅潤的小臉逐漸失去血色。
是啊,他在這無理取鬨什麼呢?他不敢退親。
“我有什麼錯?錯的不是你那個不守婦道的娘親嗎?”墨已止氣的恢複了些許血色。
蒼涼晚轉回身子,挑眉斜睨道:“墨已止,你是在跟我鬨脾氣嗎?”
墨已止嘴唇微張……
瞬間,過往被蒼涼晚支配的恐懼席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