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寧慢悠悠走了過來。
薑母還坐在門口哭喊,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但百裡大宅的人顯然是知曉了內情,都沒湊過來。
薑玉雪站在母親身後,周圍的眼神讓她無地自容。
可她不能走,她如果走了,就要大姐獨自一人麵對娘了,大姐撐不住的。
也不知道玉風找沒找到爹,也就爹能管得了娘親了。
薑玉寧開門的時候,有些意外,這虞淵城的人原來也愛看熱鬨啊。
薑母見她出來,直接連滾帶爬撲向了她,“玉寧啊,你跟娘回家吧,娘知道錯了,娘不該罵你的,娘也是太著急了,娘也是希望你好啊。娘知道你攀上高枝了,看不上咱們這些泥腿子了,可我是你娘啊,我還能害你嗎?跟娘回家行嗎?你流放的時候,娘變賣家產來投奔你,你不能因為幾句重話,就不認娘了啊。”
薑玉寧並不意外,還是那套說辭,這些話折磨的她死去活來,如今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
許是她從地獄走了一遭。
薑玉寧把母親扶了起來,薑母神情一變,跌坐在地。
周圍的議論聲在這一刻格外刺耳。
“百裡家怎麼會收留這種不孝的東西,不孝之人該死。”
“這麼欺負自己的親娘,爛了心腸的狗東西。”
“可咱們隻是聽了那個婦人的一麵之詞,百裡家不可能收留不孝之人的。”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百裡家還收留了個人儘可夫的賤貨。”
百裡皓月輕歎,她知道現在是薑姐姐在麵對自己的心魔,她不能去打擾,這是薑姐姐要扛過去的劫數。
她隻是悄悄把口出惡言之人都記下了。
從前的她總想著講道理,她這一套在皇城還是行得通的,可離皇城越遠,好像就越沒用了。
與其多費唇舌,不如直接打服。
薑玉寧聽到這話眉頭微皺,“什麼叫人儘可夫?你出來說話,躲在後麵藏頭露尾是沒臉見人嗎?”
看到這一幕蒼涼晚又是心疼,又是暖心。
薑姐姐本身就自顧不暇了。
一聲慘叫。
蒼涼晚和百裡皓月對視一眼,她倆都沒動手啊。
再看人群中,滾出一個男人,他捂著自己的襠部。
一少女自人群中走出,她彎腰拍了拍鞋子。
男人還是很疼,他忍著疼說道:“你就是那個叫阮小寧的賤貨吧?就因為你,在蒼涼晚麵前胡說八道,才會惹得百裡家動怒遷出了百裡村。”
男人還是有些疑惑,他聽說阮小寧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可這丫頭怎麼看都是個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