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看著駙馬,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
說好了的,說好了她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說好了要陪她到老的。
長公主麵如死灰,她什麼都明白了。
什麼親情,什麼愛情,在駙馬心裡都沒有國仇家恨重要。
駙馬之所以會跟她一直說臨淵羨的事,不過是逼得她出手。
偏偏她又不是什麼好人。
長公主看向蒼涼晚,“殺了我,你也走不出這熊霸皇宮。我皇兄就等著你出錯呢,放我一條活路。”
蒼涼晚鬆開了手,她是想弄死這對男女,可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們了。
熊九耀這會突然開口,“晚姑娘,給我個麵子,放皇妹和駙馬一條生路吧,我畢竟也做了幾年你的娘親。”
蒼涼晚冷笑著,“長公主,你皇兄想要你的命呢。”不提這個還好。
長公主看起來很氣憤,可隻是表現出來的罷了。她和皇兄是關係不好,她也想著取而代之,做這熊霸國的女帝。
可這種時候,她可不會信個外人的話。
“我來了,我是凶手,放了長公主。”
來人身著布衣,他站在黑暗中,看不清模樣。
他自黑暗中走出,是一張很難讓人記住的臉。
這樣的長相,很適合做刺客和探子。
蒼涼晚拔劍指向布衣男人。
布衣男人輕輕搖頭,“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蒼涼晚笑著說:“是不是,試過才知道。”她喚道:“阮小寧!”
阮小寧站在了蒼涼晚的身旁,她這個命啊,無論心情好或者不好,都得時刻做好賣笑的準備。
阮小寧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輕聲問:“先生願意為了公主赴死嗎?即便她心裡沒你。”
熊先生愣了一下,看著這姑娘,他似乎想起了初見熊九雅之時。
那時的熊九雅也是這般年輕。
熊先生笑著說道:“我願意為她赴死,和她心裡有沒有我有什麼關係呢?”
長公主好像從未這般認真地看過這個男人。
她總是高昂著頭顱,她喜歡的是駙馬這樣的男人,有著複雜的過去,有著好看的容貌。
而不是熊先生這般乾淨純粹的存在。
她遇到熊先生的時候,熊先生還隻是小門派中的弟子,後來的他成長飛速。
她知曉熊先生的所有過去,好像一張白紙一般。
於見慣了世間繁華的她而言,這樣的人有些無趣。
可就是這個人啊,守了她半生,為了她可以隨時拔劍。
長公主問道:“憑你的本事,那兩個少年不可能活到現在,你心軟了對嗎?”
熊先生突然就愣住了,他的笑容中是釋懷,“公主不必替我辯解了。”
蒼涼晚看的忘了時間。
長公主身邊有這樣的人,卻還是看上了駙馬那種混蛋,還想要殺了駙馬的孩子,這事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蒼涼晚一腳踩在了駙馬的肚子上,“你故意跟長公主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