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無奈笑道:“就你話多,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有話懟。”
卿安側身鑽出廚房,拍了拍手:“實話實說而已,我又不是針對你一條蛇。”
倆人的相處模式,倒有些像相處了多年的半熟夫妻,不一定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共處一個屋簷下,不管大事小事不可避免的會有交集。
“泡麵不頂餓,一會兒也少吃點吧。”
“好,知道了。”
拋開初一十五的日子,卿安要是沒有不舒服,那他倆就是輪班做飯,一頓一換,中午是卿安做的,那晚上自然就輪到柳淮川了。
柳淮川雖然是新手,但是菜的味道好卿安也願意捧場。
看著廚房裡沒什麼可幫忙的,卿安起身去了浴室,趁著他做飯的功夫正好可以洗個頭,等吹乾了差不多也能吃飯了。
柳淮川餘光瞥見女孩的去向,開口問道:“是要洗頭嗎?”
“嗯。”
“你常用的洗發水沒了,我新買的還沒到,先用我那款吧。”
“好。”
和卿安一起住了段時間,柳淮川也知道不少女孩的生活習慣,她不喜歡淋浴直接從頭上衝刷下來,覺得那樣喘不過氣。
所以,她洗澡的時候從來不會洗頭,頭發都是單洗的。
租的房子裡隻有淋浴,但卿安閒裝浴缸太麻煩,便一直這麼糊弄著用。
等她吹乾了頭發,柳淮川也把飯菜做好了。
見柳淮川要給自己盛飯,她快速搶過碗拒絕道:“不太餓,我不吃飯了,吃點菜就行。”
男人擰眉嘖了一聲,強硬的往她碗裡盛了一小飯勺的飯。
“就吃這麼點行吧?”
“不吃飯胃該難受了。”
卿安本想反駁,但是一瞧就一口飯倒也能接受,她點點頭,就著口肉嗷嗚一下把那飯團吃的一乾二淨。
柳淮川站在椅子旁,想坐又不想坐,瞥著那空空如也比臉還乾淨的碗,他輕皺了下眉,是不是給盛少了?
要不再來一勺?
卿安夾菜時抬眸瞧見柳淮川又去拿飯勺,可他的碗卻是滿的,她不悅的把碗挪出老遠。
“不許給我盛,都說了不吃了。”
柳淮川頓了下,吧嗒一下又往自己碗裡放了勺飯,那飯碗頓時冒出個白尖尖。
“知道,我給自己盛的,你想多了。”
“哼,我想沒想多你自己清楚。”
男人勾了下唇抽出椅子坐下,沒好氣的眼神裡儘顯寵溺,怪聰明的,都能預判他想乾嘛。
飯後,卿安負責刷碗,柳淮川想要幫忙但是卿安沒讓他插手。
這蛇也不走,就是倚在一旁瞧著,過了會兒,他開口問道:“卿安,為什麼你和家裡打視頻的時候不喜歡我出現?”
“因為不想讓家人擔心啊,一天天的本來就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她們要是知道我和蛇糾纏住了,萬一得心梗阻怎麼辦?”
卿安語氣平淡,平靜中又稍帶了些瘋感。
“不至於吧,你都已經嫁給我了,什麼叫和蛇糾纏住了?”柳淮川哼笑了聲,試圖為自己挽回點名聲。
誰知,卿安鎮定的扭頭看他一眼,挑眉問道:“你不是蛇?”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