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川低笑一聲,輕輕抬眸:“娘子以為我想做什麼?”
“柳淮川!”
“你彆和我打啞謎。”
“那不叫啞謎,娘子和我同心,怎麼可能猜不到我要做什麼?”
卿安白了一眼,推搡開男人:“彆碰我,臟蛇。”
“我不臟的。”
他掩下眼底那股寒意,啞聲道:“要是娘子不信,我再去洗次澡?”
卿安沒回話,柳淮川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轉身進了浴室。
隨著水流淌下,他麵帶淺笑的用力搓弄肌膚,手腕處搓的通紅仍沒停下動作。
好好洗洗,娘子就不會嫌他臟了。
洗著洗著他突然化出本體,全身盤在一起使勁揉搓。
熱水打在蛇鱗上,泛起一層白霧,因為擠撞,鱗片下的肉絲絲麻麻的作痛,柳淮川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眼神執著又低迷。
他從浴室裡出來時,沙發上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柳淮川頂著半乾的濕發,扔掉手巾,第一反應就是跑去臥房。
用力旋了下把手,發現擰不開,不禁暫且寬下了心。
娘子沒走就好。
他敲了敲門,小聲喚道:“娘子,我洗好了,要吃飯嗎?”
柳淮川等了會兒,聽不見動靜,可是貼在門上又能清楚聽見女孩氣鼓鼓的呼吸聲。
“娘子,你還好嗎?若是出事了,我可用蛇尾撬鎖進來了。”
剛想再出聲,就聽見哢嚓一聲,卿安從裡麵開了門。
淡淡斜了他一眼,越過男人坐在飯桌前。
盛出自己的飯,坐在桌旁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
卿安隻吃米飯不吃菜,搞的柳淮川臉上的笑意徹底撐不住了。
“娘子怎麼不吃菜?”
他夾了塊卿安平時最喜歡的雞翅,夾到她碗裡,誰知,卿安不光沒吃,反而把那雞翅粘過的米粒都撥了出去。
“安安,彆這樣,就算和我生氣,你也彆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不想想嶽父嶽母?”
卿安咬著唇,抬頭時,眉間滿是怒意:“我父母這麼廉價?動不動就被你當成威脅我的工具,當初說親時是,現在吃飯也是。”
“柳淮川,你分明就不喜歡我,為什麼一直逼迫我們?”說著,她眼裡淌出幾滴熱淚。
很燙,燙的人心疼。
一氣之下,手中的筷子被她摔在桌上,經過彈射最後落在了他胸膛上。
被吼了,柳淮川不氣,反而一副知錯的模樣,他放下筷子,走到卿安身旁:“安安,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
“我喜歡你啊,喜歡的緊呢。”
他蹲在一旁,拉著卿安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那笑容,讓人瞧了直瘮得慌。
“走開。”
“安安聽話,你啪”
柳淮川撫著左臉,眼神陰鷙極了。
不過卿安也沒慣著他,抬手又甩了個巴掌,然後繼續低頭往嘴裡塞白米飯。
“滾遠點。”
柳淮川抿下唇,起身坐回自己位置上,麵無表情的也吃起了飯。
在男人看來,這樣的日子雖說不開心,但總歸卿安沒有想著離開他。
隻是,他沒想到,幾天後的上午卿安早上假裝坐他的車去上了學,可是等他走了,她便請假回家搬了家。
柳淮川中午去學校接人,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回家後看見少了大半東西的屋子,一開始還以為是遭了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