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手裡拿的是什麼?”
“給主母用的藥膏。”
“藥膏?她受傷了?”柳淮川語氣馬上緊張起來,不自覺的蹙起眉頭。
雨蕪抿了下唇,抬頭說道:“家主,主母是女孩子,肌膚細膩,比不得男生,以後家主家主做事時疼惜著點主母,也省得主母傷著。”
“知道了,藥膏給我吧。”
柳淮川尷尬的紅了臉,他輕咳聲,伸手要接過藥瓶。
雨蕪偏頭看了眼門,冒著被怪罪的風險實話實說:“家主,主母現在應該不想見你。”
“她是我娘子,我不會傷了她,柳楓剛才說有事找你,你不過去瞧瞧?”
雨蕪抿了抿唇,抬手把瓷瓶遞過去時,不忘囑咐著:“家主,主母現在受傷了,您您彆硬來。”
“才和主母認識,這麼關心她?”
柳淮川接過瓷瓶後,挑眉笑道。
“主母討人喜歡,像個需要保護的小妹妹,難免叫人多疼些。”
這話,柳淮川倒是認同極了。
要不是這傻丫頭長得招人喜歡,他至於癡戀?
柳淮川推門進去時,被誤認成了雨蕪,聽著那嬌軟的聲,他下意識就揚了下嘴角。
原來,娘子隻是對他冷言冷語。
沒有牽怪於其他族人。
“是你?”
卿安疑惑的問了句,便扭過去頭,不再繼續說話。
“娘子,下午是為夫不好,我幫你上藥可好?”
柳淮川走到椅後伸手環抱住卿安,可是,沒抱幾秒,他胳膊卻被推搡開了。
卿安起身坐在榻上,見他跟來,又挪到了床上。
“娘子可是同意了?”
“我說什麼了?”
“娘子還用說?”柳淮川指了指床榻,意思不言而喻,不塗藥為什麼突然挪到床上?
床上狹小,卿安即便縮到最裡麵也難逃魔爪,輕而易舉的被柳淮川拽過來。
強製上藥。
卿安一張小臉緋紅,她目光瞥向彆處,無奈又無語。
“娘子疼嗎?”
“當然疼。”
“疼又怎樣?你能忍著不來?”
見柳淮川不回答,她揚眸哼笑了聲,下半身動物,果然蛇也是如此。
藥塗好後,男人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幫著她整理好衣裙。
他點頭道:“那就不來了,還是娘子身體重要。”
聽見這話,卿安那冰山般的心有一刻似是被暖融了下,不過隻是一瞬,她又是那副冷臉。
“娘子,晚上我陪你睡可好?”他把瓷瓶放到桌上,回眸小心詢問。
“不許。”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安心睡吧,不用怕我夜裡闖入。”
聽見關門聲,卿安從床上坐起,盯了好一會兒門口。
真是條善變的蛇,性格說壞就壞,現在又突然這麼和善了。
夜裡,卿安側躺在床上,穿不慣的衣服,睡在陌生的環境下的確難以入眠。
自從被求親後,她覺得每一天過的都像夢一樣,每件事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卻又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