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川打開門就見一個紅撲撲的被團子鑽了進來,上麵還露著一個黑乎乎的小腦袋。
“呀,夫君,原來咱們住的這麼近?”
“我還以為你聽不到我的喊聲”
卿安驚喜極了,沒成想她夫君的屋子就在隔壁,原以為要隔好遠呢。
柳淮川愣了下神,盯著卿安看了半晌,緋紅著臉關緊屋門。
“安安,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
“那你大半夜怎麼還沒睡覺?”卿安歪著小腦袋不答反問。
“我我正睡著呢。”
柳淮川借著瞥眼床榻的機會,趁機挪開眼神。
她穿的又是寢衣
不過估計安安也不知道大半夜穿寢衣跑來的意思,是他多心了。
“哦,不好意思哈,夫君,我一個人害怕,能和你一起睡嗎?”
卿安掩了掩死老沉的被子,揚眸問道。
“這”
“不不行。”
透著被間的縫隙,柳淮川瞧見裡麵的光景果斷拒絕了卿安的請求。
穿著一身輕薄水杉,真拿他當和尚了?
卿安失落的癟了下嘴,轉身走到榻上,抱著被子坐下,退而求其次的說著:“夫君,那我睡這行嗎?我不上你床,我睡這裡就行。”
“求你彆讓我一個人睡。”
“害怕”
實話實說,卿安叫的那一聲夫君,還有後麵那句嬌嬌嗲嗲的害怕,不管哪個單拎出來對這柳家主來說都是絕殺。
柳淮川臉頰泛起兩團紅暈,他歎出口氣,頗有些無奈。
邁步走到榻旁,男人俯身將人帶被一起抱入懷中,轉身上了床。
叫娘子睡又冷又硬的榻?
他柳淮川做不到。
“安安,你睡床吧,我睡榻。”
說罷,柳淮川就要去拿枕頭,結果卿安快他一步,搶先把枕頭牢牢抱進懷裡。
“為什麼?”
“床大的很,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睡?”
卿安眼裡晃過一絲難掩的失落,頓了瞬,她低聲問道:“你是嫌我臟嗎?”
“我我洗澡了,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雨蕪姐,她還幫我擦香膏來著。”
她擼起衣袖,一節雪白的藕臂露出,急著的往前伸了伸,似是在證明一樣。
柳淮川幫她拽下衣袖,點了點頭,無奈笑道:“不是安安臟,是我怕安安嫌夫君臟。”
嗯?
卿安努了下眉,撇開懷裡的枕頭,跪著蹭到床邊邊,貼在柳淮川身上嗅來嗅去。
從額頭到胸膛,又從胸膛往上倒著嗅。
嗅了幾秒,她叉腰哼道:“夫君騙人,明明香的很,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