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家主的消息,全族人就等著今兒個聚在一起吃頓飯,好好熱鬨慶祝一番。
卿安也算蠻自來熟的,也來都能跟著聊上幾句。
眾人圍在草地中央,吃燒肉,嘗樹果,品果酒,圍著烈火載歌載舞好不樂哉。
祖父和祖母年紀大了,沒了玩鬨的心思,隻是坐在一旁樂嗬嗬的瞧著。
祖母望著不遠處的一朵藍花,起身摘下後定睛看了會兒,笑著把多餘礙事的葉子往下摘了摘。
祖父見狀也起身走來,抬手就要接過那花。
可是還沒等碰到卻被祖母躲開了。
祖父不解,他問:“娘子不用我幫你戴嗎?”
祖母搖搖頭,朝前揚了揚下巴:“我不戴,給安安摘的,你看這顏色和孩子的裙子多配?小姑娘就應該多戴花,那才好看呢。”
祖父點了點頭,笑的很文雅,祖母也一舉一動也十分端莊,隻是,這樣端莊的倆人卻格外喜歡開朗的孫媳婦。
見祖母招手,卿安放下酒杯一路小跑而來,聽了祖母的話後,開心的蹲下些身子,等著祖母幫忙簪花。
戴好後,她擺了擺手,又跑了回去。
柳母挑了個汁水最足的果子遞給卿安,滿目期待的等著她反饋。
祖父挽著祖母的手坐在一旁,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孩子們樂樂嗬嗬的真好,說不準等不久之後咱們倆也能抱重孫輩了,今兒個聽說厲大哥他重孫輩已經懷上了。”
“急什麼?懷不懷的又不打緊,總要給孩子們一些時間。”祖母自知祖父的羨慕,但也不好太給孫子孫媳婦壓力,畢竟小兩口也是最近才互通心意,之前鬨了好久的彆扭。
祖母見卿安玩鬨累了,又朝她招了招手,女孩跑過來後,聽了祖母的意思,她也不裝假,直接靠在祖母懷裡睡起了懶覺。
祖母好善解人意,都發覺她困了哎。
夜深了好久,眾人才三三兩兩的散去。
柳淮川知道娘子的去向,但是看人真倦乏了也沒去打擾,隻是,等人都快散儘的時候,他也不打算再等了。
走到祖母那,他彎身低聲笑道:“祖母,把娘子還給我吧。”
“安安喝了酒,雖說是果酒,但也怕次日頭痛,等會兒記得叫她起來喝點醒酒湯。”
“好,孫兒知道了。”
祖母剛想脫下披風給卿安披上,孫子倒是快她一步,抱起娘子後,稍稍俯了俯身,便走了。
待孫子走了,祖父才敢明目張膽的嘲笑出聲:“淮川不是說不娶命定之人?這怎麼又娶了?還怕給凍著,不是有潔癖?”
祖母沒好氣的白了祖父一眼,抬身就朝柳淮川走的方向喊道:“淮川,回來,你”
“哎哎哎,娘子哎,你怎麼還喊上了?”祖父急的跺了跺腳,老臉通紅。
“叫小崽子聽見了,他又該懟我了。”
祖母拽出被攥住的衣袖,哼道:“沒出息,就知道背後說你孫子,當麵怎麼不敢呢?”
祖父自知沒理,說不出來一句,他那孫子彆的不說,嘴是實打實的毒,說話太嗆人,明著暗著拐著彎的損人,教育起人的時候比他還像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