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寶是蛇崽崽,蛻皮是不可避免的,但騰蛇族一生中隻會蛻三次皮,幼崽化形半個月後是第一次,七歲一次,十八歲一次。
按理說,蛇蛇在蛻皮的時候多少會有點痛苦,剛蛻完皮的皮膚嬌軟,很容易受傷。
但是安寶不同,他太胖了,蛇皮蛻的超級快。
人家蛇蛇蛻下來的都是完整一條,他倒好,撐壞的
有點像拉屎拉了泡大的一樣,極其通順
話糙理不糙,形容還是比較到位的。
蛻皮後,安寶就是家裡的重點保護對象,某浴房裡麵,木桶裡裝滿了特製的藥浴,他一進去,直接把桶坐了個半滿,腦袋上還圍著一個小白毛巾。
安寶往嘴裡塞著剝好的甜橙,朝前揚了揚下巴道:“爹爹快點,就剩兩塊小腦仁啦。”
由於核桃和腦仁長得像,他就喜歡叫核桃為腦仁。
正在剝核桃的柳淮川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手上倒是聽話的加快了速度,娘的,他蛻皮,他老子受罪,還得伺候小祖宗。
小祖宗也知道好歹,把最後一瓣掉在自己肚肚上、沾了點藥浴的甜橙塞進老爹嘴裡後,從他那換來了剛剝好的核桃仁。
一邊吃著還一邊挑著理:“爹爹偏心,給娘親剝核桃你用的是鱗片,為什麼給寶寶剝就用拳頭?”
“你娘親陪我睡覺,你能嗎?”
小安寶一晃腦袋,滿臉不服:“怎麼不能?今天我就陪你睡覺!”
柳淮川被兒子這啥樣逗樂了,晃晃頭,沒多說什麼,但是一想到他那豬八戒的身材非要穿著高小姐的衣服,嘴邊勾起的弧度實在是難以落下。
期間卿安進來瞧過一次,但是人家小帥哥還害羞了呢。
稱‘爹爹說了,寶寶蛻皮之後就是條真正的雄蛇了,那啥和那啥不能輕易給彆人瞧。’
其中的那啥和那啥,安寶也不知道究竟是個啥,但是爹爹說等他長大以後就明白了,現在不要問,小孩蛇問那麼多沒有用。
蛻皮了,也長大了,某蛇崽崽抱著自己的小花枕頭,一步一步被爹爹用腳帶出了門外,等他出門那條縫後,柳淮川立馬關上屋門,多猶豫一秒都是兒子的不尊敬。
不過自己一個人睡覺,安寶寶睡不著啊。
夜裡總會想媽媽,現在,他不想做條頂天立地的雄蛇了,隻想窩在媽媽懷裡和媽媽一起睡覺。
小小胖胖的身體隻占據了大床的十分之一,他扭來扭去,最後抱著自己的寶貝球球和枕頭,推門去了爹爹娘親那屋。
小夫妻房裡,因著屋內比較溫熱,卿安隻著了身紅色的輕薄水衫,她倚在榻上正翻著蛇族書籍。
不管蛇族還是人族的文字,安寶都要學,那她這個做媽媽的也要學些才是,省得在兒子那成了文盲。
柳淮川坐在卿安身旁,他下巴墊在娘子肩上,打著和她一起看書的名頭,實際上行不軌之事,動手動腳的。
但是,嗅著什麼氣味越來越近,他忽地橫了下目光,將外衣脫下嚴實的裹在了娘子身上。
動作結束後的下一秒,安寶進來了。
他立在門口,拽著小枕頭,眼神瞧見媽媽後,委屈的癟了癟嘴:“娘親,寶寶睡不著~”
卿安趕緊推開夫君,把書放下,跑過去將兒子抱了起來,一邊哄著一邊回頭瞪了柳淮川一眼。
就說不能讓孩子自己睡吧,怎麼著也應該等把孩子哄睡著了,看看這給孩子委屈的。
柳淮川攤攤手,麵露無辜之態,兒子太完蛋,能怪他?
床上,暖呼呼的崽子抱在懷裡,惹的卿安有些發熱冒汗,抬手低肩想要脫下夫君的外衣,卻被柳淮川手動攔住了。
她投去不解的目光,但是夫君沒做過多的解釋,隻是拿來折扇幫她輕輕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