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肯定地說:“找我老丈人,找我爹,找趙軍去,趙日萍她爸。”
接著,焦元南又分析道:“我老丈人最合適了,他在社會上也有地位,又沒參與這件事。在南崗區那也是大哥級的人物,說不定到了動力區那邊還認識人呢。”
焦元南說乾就乾,拿著小包果斷地說:“你們誰也彆管了,我找我爸去。”
隨後,焦元南背著包就朝著電影宮去找他老丈人趙軍。
焦元南和趙軍見麵的次數並不多。
上次趙軍被焦元南打了一槍,之後他女兒就和焦元南同居了,雖然兩人還沒舉行正式婚禮,但焦元南也開始叫趙軍爹了。
而且趙軍剛出院沒多久,被焦元南打傷後,出院時傷也隻是剛好。
趙軍在文化宮承包著一些買賣,像娛樂之類的活兒。
很快,焦元南開著車來到了南崗區,找到了趙軍。
此時的趙軍,四十七八歲的樣子,留著小平頭,正和五六個兄弟在屋裡喝茶呢。
焦元南敲了敲門,然後背著包走進屋,喊了一聲:“爸。”
趙軍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些複雜。“哼,曾經的對頭,現在管我叫爹了。”
“元南,來啦,日萍呢?”
“爸,她在家了,我有點事兒想找您。”
趙軍瞅了瞅他,“坐吧。”
焦元南坐了下來,看著趙軍問道:“爸,您身體怎麼樣了?”
趙軍沒好氣地說:“被你打一槍,你說能好嗎?剛出院,就那麼回事兒吧,好不好的。你倆小年輕,真能折騰。你找我啥事兒?”
焦元南趕緊說道:“爸,是這麼個事兒。我們哥幾個當時去動力區有個夜總會玩,結果在喝酒唱歌的時候,跟服務員起了衝突。經理進來了,還有看場子的人也進來了,雙方一動手,我一個兄弟就把他們那個看場子的給乾死了。”
趙軍心中暗自思忖:哼,這焦元南的團夥可真夠狠的。如今他是我姑爺,若不是這層關係,指不定這小子都能把我給乾死。看來這江湖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趙軍抬眼瞅了瞅焦元南,開口道:“乾啥玩意兒就把人給乾死了?有多大的事兒啊?動不動就把人乾死,這是不想好了啊。”
焦元南趕忙解釋道:“爸,這真的是個意外。是我那個團夥裡的啞巴乾的。這啞巴不會說話,估計是受了歧視,心裡不得勁,這才把人給打死了。純屬意外啊!這不,現在啞巴被抓了。我們也一直在打聽消息找人幫忙呢。白道上的大哥說了,現在白道這邊相對好解決,主要問題是那邊的經理李慧龍。他是死者的大哥,一直揪著這事不放。所以我們合計著拿三十萬去把這事兒給擺平了。但是我們仔細一琢磨,我們都參與了這件事兒,要是我們去了,萬一他報警把我們都給弄進去,那我們可就全完了。所以我們都覺得不適合去。爸,您看您能不能研究研究,去一趟呢?”
趙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啥玩意兒?你們把人打了,現在對麵正火大著呢,你們怕警察抓不敢去,就讓我去?你他媽拿我當後爹啊?你爸焦殿發那也是個大混子,咋不讓你爹去呢?”
趙軍開始挑理了,“你看你們,害怕對麵找麻煩,人家那邊死了人呢。我去了,人家要是急眼動手了咋辦?人家又不認識我,再把我給揍了。你爸焦殿發也是個大社會人,大耍錢的主兒。在那個年代,跟喬四也都有交情,他們不都挺厲害的嗎?我記得你還說過,你管那個喬四的叫四叔,還說你爸跟他一起打麻將。那讓你爸去不就完了,讓我去乾啥?好事的時候不找我,這事兒就想起我來了。”
焦元南被趙軍一頓臭罵,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趕緊說道:“爸,這麼說吧,您辦不辦這事兒都無所謂,但是我得把這話跟您嘮明白。不是我拿您當後爹,我是真拿您當親爹。在我心中,您比我爸都重要,您知道不?您可彆不信,我焦元南絕不撒謊,我對天發誓。我爸就是個爛賭鬼,隻知道賭錢。在我心目中,您才是真正的社會大哥,您是南崗的大哥。這電影宮一帶,誰不知道您的名號?您在混社會這方麵比我爸強多了。所以我找您,是覺得您權威,最起碼能給對方以震懾!我爸根本不行。您要是不辦,那就當我沒說。”
焦元南轉身欲走,趙軍瞅了瞅。
咱說在混社會或打仗這方麵,焦殿發確實不如趙軍,但在關係網方麵可就未必了。
不過老哥們要記住,老丈人跟老丈母娘肯定心疼自家姑娘。
這時,趙軍喊道:“你回來!我去…!但可不是為了你去,你彆以為把我忽悠得舒服了就行。我是為了我閨女去的。你要是被抓了,那我閨女不得守活寡啊?這剛跟你在一起沒幾天。記住了,焦元南,這次事兒我可以去替你擺平,但你記住了,不能老下死手。還有,你得對我姑娘好點,彆動不動就說銷戶。你這麼混日子可長不了。我們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經常殺人的團夥能有好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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