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彪這時候一驚,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出來唱歌誰會帶槍啊,又不是剛玩社會的時候,那時候可能覺得新鮮,天天瞎得瑟,可時間長了,真正的大哥誰還玩這個。
對方有七個人,而馬金彪這邊有十四個人。按說一人對付兩個不在話下,可對方有人掏出了槍。這下,局勢瞬間緊張起來。
而這邊,馬金彪的兄弟一瞅對方,心想這拿酒瓶子跟拿槍乾,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張軍指著馬金彪說:“人老了不值錢,彆他媽在這裝逼,喝多了沒地方耍酒瘋就回家耍去,打你媳婦去,把這單買了趕緊滾蛋,我他媽不難為你。還牛逼不了啊?還馬金彪馬德彪牛逼不了啊?服不服?”
馬金彪心裡多少有點不服氣,被這幫小崽子給頂上了,這口氣怎麼咽得下。但看著對方的槍,也不敢輕舉妄動。
馬金彪瞅瞅麵前的幾個人,突然發現還有個啞巴。
這啞巴站在那傻愣愣的,也不知道想乾啥。馬金彪心裡更氣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服不服?不服乾你。”張軍身邊的人叫囂著。
馬金彪無奈地說:“算你牛逼,我走行嗎?”說完剛要走,張軍一拍他肩膀:“我他媽讓你走了嗎?”
說著,拿著家夥照著馬金彪腦袋就砸了一下。操!!
馬金彪一捂臉,“咋的?”
他的兄弟們見狀就要動手,啞巴他們也緊張起來。
馬金彪捂著腦袋,心想這要是剛才直接走了,也沒後麵這些事兒了。
他看著張軍說:“你啥意思?我保護費也不收了,走還不行啊?”
張軍瞪著他說:“記住了,這個亨利夜總會、鐵路街的張軍、焦元南,我們罩了。再到這嘎裝逼,下一次可沒這麼好說話。腿給你打折。不服氣可以上站前去找張軍,找焦元南。”
馬金彪無奈地說:“行,我知道了,兄弟,你牛逼。”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張軍又說:“把你項鏈拿過來。”
馬金彪愣住了,“兄弟,你這有點過啦,我今天認栽了,咱們都是玩江湖玩社會的,你可以打我,但不能搶我啊。都是玩社會的,你這麼做,我傳出去還怎麼玩社會?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站著不打蹲著的,蹲著不打躺著的,躺著不打跪著的。我馬金彪在外邊玩多少年了,你這麼做。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太強啦!。”
張軍卻不管這些,“把你項鏈拿過來,還等我摘呀?”
馬金彪看著張軍,心裡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但在對方的強勢下,也隻能認栽。
旁邊的唐立強和王福國也氣勢洶洶地逼上前,“都把項鏈交出來,還有手表、金戒指,趕緊的!”
此時,啞巴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突然冒了出來,手裡劃拉著一個兜子,嘴裡“阿巴阿巴”地叫著,示意眾人把東西往兜子裡放。
傻華第一次參與搶劫,滿臉驚愕,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馬金彪心中滿是憤懣與屈辱,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如今卻被一幫小年輕給逼到這般田地。
他心想,要是這事兒傳出去,自己被一群小孩給打劫了,那可真是丟儘了臉麵。
他無奈地說道:“老弟啊,江湖可不是這麼玩的呀!你逼我做啥都行,也不能搶我啊!”
張軍卻毫不留情,“啪”的一聲,一巴掌扇了過去,“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拿出來,用我親自動手嗎?”
兄弟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馬金彪在江湖上闖蕩了二十來年,從70年代末就開始混,一直到90年代初,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隻覺得頭疼欲裂,心中滿是無奈。
“行!行!我把項鏈給你。”馬金彪咬著牙,摘下了自己的大項鏈。
張軍一把奪了過去,接著又說:“手表,彆廢話,趕緊的。”
馬金彪戴著一塊表,他滿臉痛苦地看了一眼張軍,“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行了吧,兄弟,我可以走了吧?”
“彆廢話,把錢也掏出來。”
馬金彪差點沒哭出來,“哎呀我操,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啞巴在一旁“阿巴阿巴”地催促著,讓他們趕緊把錢掏出來。
馬金彪和他的兄弟們無奈地把兜裡的錢都掏了出來,馬金彪的兜裡隻有2000多塊錢,在1994年,這也不算少了。
畢竟他出來玩也沒想消費太多,可如今卻被洗劫一空。他心中充滿了屈辱感,卻又無可奈何。
馬金彪無奈地掏出了2000多塊錢。
他的兄弟們呢,有的掏出100來塊,有的隻有30多塊,還有的拿出50多塊,眾人這麼一湊,估計當年得有3000多塊現金了。
啞巴興奮地拿著這些財物,嘴裡“阿巴阿巴”地叫著,手忙腳亂地把金戒指、項鏈、手表等東西一股腦地往兜裡塞。
馬金彪的兄弟們此時內心滿是屈辱,那種羞辱感強烈得讓人難以忍受。
等東西都放進了兜子裡,張軍冷冷地看著馬金彪,警告道:“彆不服氣,記住了,我是張軍,就是我搶的你。以後保護費你要是敢再來收,腿給你打折。不管你多大的大哥,再不服氣,就上南崗站前找張軍、找焦元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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