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璟伸出手,拉著沈蓁意上車,看著章許凜扶起章甯,沈蓁意才正視上章甯可憐,著急的眼神,慢悠悠地才吐出一句話:“我想請問一下,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諒嗎?”
一時章甯說不出話,道歉有用嗎?即使不是她造成的,沈蓁意還是受傷了,是因為章渢,章渢是她們的爸爸。
沈蓁意不想再跟他們多少什麼,這一家人,她不會再跟誰扯上關係,哪怕一點點,她無法做到跟章甯心平氣和地說話,她現在不恨,不說,已經用儘最大的忍耐力,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章禦夏也隻是趕緊讓章甯回家處理傷口,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章許凜很是沉默,除了剛才叫了沈蓁意一聲,再也沒有其餘多餘的動作,不知道心裡又在盤算些什麼計謀。
林歸看著這一切,沉默不語,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傷害了,可不是道歉就能被原諒的,人不能完全站在彆人的角度思考問題,總覺得,事情已經發生了,傷害已經造成了,都這麼多年了,就不要去再記恨,不要再給自己添加煩惱,好好生活,重新開始不好嗎?
能這麼想的人,他表示不理解,傷痛不在你身上,你當然可以說得這麼輕描淡寫,那受傷害的人呢,他們該怎麼辦呢?他們就該咽下去,就該活活受罪嗎?
那些不可磨滅的傷痛就像是刺蝟的刺,不拔傷害的是自己,拔了,更疼,疼得不能呼吸,疼得像魚刺卡在喉嚨,上下不能。
沈小姐經曆了太多,回顧自己所有年歲,仍覺這孩子心裡的傷口像深不見底的深淵,再多的好也填不滿無底的口子。
章渢一言不發,獨自一會回房間去,經過章許凜身邊時,章許凜居然感覺章渢有種莫名的傷感,章許凜都覺得自己瘋了,他會傷感,笑死!
來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麵前,看著那張向陽而開的漂亮的笑容,他也不自覺露出自己的微笑,大手撫摸上那張照片。
雪嫣,你的女兒真的跟你長得很像,隻是她不是你,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他突然回想到很久之前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
那一天,他剛進入公司,但是公司的人都不看好他,認為,他不過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要不是自己的父親,他哪有什麼實力。
章家從來都是這樣,注重身份背景,能力,尤其是能力,身份不過隻是能讓你看上去光鮮亮麗,彆人能給你一分薄麵,僅此而已。
除了自己的父親,其他人跟他沒有交情,一個人都不熟悉。
第一天去公司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尤其是章蕭這個人,霸道無比,傲慢無禮,處處給他難堪,絲毫不顧及自己的父親還在他麵前。
之後他就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他不知道往何處去,又該去往何處,自己的好兄弟傅博軒拉著自己,說帶他去聽音樂,放鬆放鬆心情。
傅博軒跟自己從小認識,傅家和章家關係尤其好,在路上,根本不容章渢拒絕,拉著他去聽音樂會,說這是著名鋼琴家柳雪嫣的獨奏,他難得弄到兩張門票,不去簡直可惜。
這一趟,因為這一次,他徹底記住了柳雪嫣,這位溫柔,美麗,善良,優秀的女孩子,命運的齒輪也許就是在此刻轉動起來的吧。
入場,人山人海,可想而知,柳雪嫣在慶城有多麼受歡迎。
這樣的人促使這麼多人過來,可在場鴉雀無聲,在安靜地等待著,舞台上擺放著台式鋼琴,後台緩緩出現一名女子。
身著絲質淡雅薄荷綠色旗袍的女子,淡雅之風,用簪子挽著柔順的頭發,性情溫婉,脫俗如玉,猶如春風拂過湖麵,清新自然。
衣著透露出淡淡的雅致,衣袖上的茉莉圖案清新脫俗,雅致細膩,每一針都是設計師的心思,而胸口處彆致的玉佩點綴,更增添了幾分清麗脫俗的氣質。
“哼,我跟你說,這件衣服可是本設計師親自製作,不錯吧。”傅博軒拍著胸脯,很是自信。
然而章渢根本就沒聽,他的視線在舞台上。
柳雪嫣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如同月光下的仙子,婉約而優雅。章渢承認,在這一刻,他確實因為女子的容貌注意到了她。
柳雪嫣麵帶微笑,那是種溫暖而親切的笑容,仿佛陽光灑在大地上,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安寧。
她挺直腰背,纖纖玉指撫摸上黑白琴鍵,琴鍵在她手上靈動地跳躍著,發出陣陣音舞。
如同兩隻輕盈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猶如羽毛輕拂著黑白鍵,時而流水潺潺,時而激蕩如潮,動人的旋律深入人心,激起人們內心深處的共鳴,仿佛在訴說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
整個音樂廳都被音樂包圍,全場仿佛都靜止了。
柳雪嫣的眼神專注而深情,仿佛在與鋼琴對話,在她手下鋼琴充滿了情感。
那是一個充滿愛與希望的世界。
演奏結束,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她站起身,微笑著向觀眾致謝。
章渢的心思更是被她手上的音符牽引著,輕柔如絲的美妙音樂,這就是慶城最有名的鋼琴家柳雪嫣,如同她的名字,回眸一笑百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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