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來宮門口尋親的徹底老實了不再掙紮,雙手合十表示家裡沒有人在宮裡當差,日後再也不會來此之後,那板子才停了下來。
玉盞往他懷裡塞了半包銀子,這才不耐煩地衝著他揮了揮手。
“以後可得警醒著些,這皇宮門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在附近瞎轉悠的,可記住了?”
那人自是雙手合十,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季悠然本打算先行回後宮的,但總覺得玉盞這邊會有情況,說什麼都沒舍得走。
原本還以為會等了個寂寞,卻不想還真讓她等到了想看的畫麵。
“你小子,在宮門口當差幾日了?”
那侍衛不打算說話,他和後宮囂張跋扈的宮女沒什麼好說的。
最多就是丟了在皇宮看大門的差事罷了,懶得搭理她!
一旁的侍衛不斷提醒他注意分寸,還讓他朝著季悠然的馬車那邊看。
“皇後娘娘身邊的婢女,那是季家帶來的,很是得臉!”
侍衛冷哼一聲,十分不滿的嘟囔。
“皇後身邊的婢女怎麼了?季家出來的就了不起了?若是季家出來的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攀咬人,墮了季家名聲的又不是自己!”
玉盞站的近,將這些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氣得伸手就要賞男人一巴掌。
“玉盞!”
季悠然突然喝住她,“時間不早了,莫要耽擱時間了。”
玉盞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留下一個怒哼才轉身離開,重新坐上季悠然的馬車。
與之前坐在裡麵不同,到了皇宮門口,玉盞不好掀開馬車簾子坐裡麵了。
等到季悠然的馬車徹底入了宮中,宮門緩緩闔上之時,一旁有經驗的守門侍衛才徹底鬆了口氣。
“你膽子也忒大了些!你可知剛剛那個玉盞姑姑有多得皇後娘娘喜歡?若玉盞姑姑記恨你,同皇後娘娘告狀訴苦,你就等著吧!”
後麵的話他也不敢說了,光想一想那個畫麵就覺得害怕。
反倒是小侍衛有些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想起來另一件事。
“剛剛被打的那個人說宮裡的禦前總管是他弟弟,怎麼人還沒見到就挨了一通板子?看那樣子不像是說假話的,怎麼就這麼走了?”
守宮門的有經驗侍衛畢竟好哥們兒多,打聽一些皇宮裡麵的消息還是容易些的。
“你剛來不知道,前幾日原本那位禦前總管在慎刑司裡麵暴斃了,被人發現的時候心臟已經被挖走了。”
“那個人和禦前總管長得一模一樣,有傳言說原禦前總管的性命就是丟在了皇後娘娘手裡。”
雖然沒有人說皇後娘娘親自派人做了什麼事情,但原禦前總管被送到慎刑司嚴加看管的命令的確是皇後娘娘下的。
又沒聽說後宮有旁人去慎刑司走一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前禦前總管就是死在了皇後的手中。
而消息沒有大範圍的擴散出去,也是侍衛宮女們不敢說。
畢竟皇帝現在十分疼寵皇後娘娘,為了皇後娘娘能開心,半數妃嬪都被皇帝下了二十年的禁足。
有這樣一個盛寵加身的皇後和牛氣哄哄的家世,誰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