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考場,沈時鑰就看到站在雪色裡的幾個人,墨謹誠和宋鈺都在,還有其他人也在。
就是不見古榮。
花祈還抱著一束鮮花,看到沈時鑰就蹦了過去:“師姐,恭喜。”
“恭喜!”沈時鑰接過了花,又順手塞回花祈的懷裡。
沈時鑰看到宋鈺就往他懷裡撲:“小舅舅,我餓了,想要吃你做的飯菜!”
“好,我們鑰鑰今天辛苦了,回去就給你做。”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
他們站在一盞路燈裡,出來的學生和老師都會看上一眼。
墨謹誠的半張臉沒在陰影裡,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神秘危險。
“走吧,外太冷了!”
大家都去了宋鈺在京城的住所,一棟小彆墅,離古家不遠。
車上,沈時鑰又接到了海城的一個電話,肖陽的聲音傳過來:“考得怎麼樣?”
“還行,能夠及格吧!”
“京城那邊的冬天特彆冷,你要注意保暖,我過兩天來京城,給你帶了幾套自熱保暖的羽絨服,是錢總送過來的。”
“那你明天再去鑰銘,拿兩套我小舅舅的尺碼,一並帶來。”
兩個人熟絡地聊著天,車裡格外的安靜。
古厲覺得這氣氛貌似有點詭異,仿佛有什麼東西壓在空氣中,讓人喘不過氣來。
還有,為什麼自己稀裡糊塗就跟著上了車,自己家又不是沒有飯吃,現在叫陸洲停車,會不會被扔下去。
墨謹誠把宋鈺他們送到住處以後,就叫住了古厲說:“我就不打擾了,我找古少有點私事要聊聊,改天再來玩。”
“墨少,慢走!”
古厲的心臟仿佛一瞬間被人捏住,要是自己敢掙紮一下,就會被現場爆體而亡。
宋鈺沒有挽留,至於沈時鑰,就好像沒有看到墨謹誠一樣,一下車就往屋走。
墨謹誠沒有走,就立在彆墅門口,他看著宋鈺給沈時鑰倒水,看到沈時鑰沒有形象可言躺在沙發上,她時不時回答花祈的話。
她可以站在光明的世界,舒舒服服,無拘無束地生活著,而自己隻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望著她,不能親近,不能逾越,更加不能擁有。
古厲小心翼翼看著墨謹誠,這是在看什麼呢?讓人覺得這麼的壓抑。
現在已經不想要知道這些人複雜的關係,自己隻想要趕快離開,回家和爺爺說,自己一定不會再闖禍了,會好好學習的。
等到古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牙關打顫的時候,寒風循著墨謹誠的聲音而來:“古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提醒你,不要給她煙,也不許在她麵前抽!”
“我沒……”
古厲下意識就想要反駁,自己給給誰煙了?她又是誰?
但腦袋裡突然浮現了今天早上,沈時鑰在走廊裡逼自己給她煙的場景,又改口:“墨少,你冤枉我了,是沈小姐逼我給她的,真的!”
今天早上被逼著給,現在又被堵著解釋,為什麼要給。
自己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墨謹誠站了這麼久,卻不見他的身影動一下,在這樣寒冷的雪夜,讓人覺得孤獨和淩烈。
他的聲音極淡,連一點哈氣都沒有:“那以後就把煙戒了,如果戒不掉,就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陸洲,送古少爺回去,讓古大師好好管教,如果管不好,我來幫忙管。”
“好的,古少請吧!”
陸洲麵無表情的打開車門,這個古大少,敢給沈小姐遞煙,膽子也太肥了,如果不是沈小姐逼迫,如果他不是古大師的孫子,墨謹誠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是不是墨謹誠太謙卑和氣了,所以才讓人忘記了他的雷霆手段?
在回去的路上,古厲的心久久不能平複。
古厲緩了半天,終於開口問陸洲:“墨少是不是特彆在意沈小姐,他喜歡沈小姐?”
陸洲抬眼看了一眼後視鏡,笑得高深莫測:“在不在意我不知道,你知道沈小姐的前男友現在癱在海城醫院的事情嗎?那人還是墨少親戚,因為傷害了沈小姐,就變成那樣了,沒事不要和沈小姐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沈小姐也是一個狠人。”
現在想到自己去地下室看到的場麵,骨頭都是涼的。
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哪裡來的勇氣與毅力,能夠當著自己舅舅的麵,一次次掄起鐵棍砸向那人。
在那之前,陸洲隻覺得沈時鑰是一個精明能乾,有商業頭腦,能夠掌控時局的女人。
有些本事,但也隻是對她的看法不同。
處理完她和前男友的事情以後,陸洲覺得,她和墨謹誠是同一個級彆的人。
墨謹誠殺人不見血,沈時鑰整人刀刀都見血,所以從那之後,陸洲是打心底裡尊敬沈時鑰。
陸洲把古厲送回古家,卻沒有看到古榮,古厲就解釋著:“爺爺可能是在等他們早上考核的成績,今天晚上會出成績。”
協會路裡的老師本來就多,像理論性的試卷,隨便一個老師都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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