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子州點頭,忙聲道:“傅總,當年的事情,如果您夫人真有心查起來,恐怕也能查得到。
她已經查到她父親曾與我的交易記錄了,傅總,這件事……”
傅司庭眸色冷冽的看著他打斷道:“就算有交易記錄,也沒有留下彆的證據,你以為她想查,會很簡單?”
茂子州交叉在身前的手攏了攏,眉眼間浮現出懊悔的神色,“傅總,這件事不是小事,一旦牽扯出來線索,那我也彆想好過了。”
傅司庭伸手輕扯了下領帶,“所以,你的打算是什麼?”
茂子州陷入為難的境地中,緊皺雙眉,沉默無言。
好半晌,他才深吸了口氣抬頭,“傅總,這件事公布出來,我也難,不公布,遲早被發現。與其被等著發現,不如先做點什麼,防患於未然!”
傅司庭似乎猜到茂子州想說什麼,眼眸倏而眯起。
“茂子州,你還想動我的人不成?”
茂子州急聲道:“傅總,您和您太太在一起是出於什麼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為什麼不能直接解決?”
傅司庭連語氣都跟著充斥著嚴寒,“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你沒有插手的權利!”
“傅總!”茂子州著急的連臉上的橫肉都擠出了溝壑,“這件事一旦暴露,對您也無益!”
傅司庭從沙發上站起身,“我的情況,你還沒有資格置喙。”
望著傅司庭說走就走的背影,茂子州氣的拳頭直攥,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離開,包廂門又再次被推開。
陳語柔的出現,讓茂子州臉上憤怒的神色倏然消失,轉為詫異。
“陳秘書,你怎麼過來了?”
陳語柔手中拎著一瓶洋酒在沙發上坐下,她什麼都沒有說,將兩個杯子裡灌滿酒。
一杯遞給茂子州,一杯留在自己手中。
“茂總,這杯酒我敬你,接下來的談話,我希望明人不說暗話,如何?”
茂子州猶豫著沒有去接陳語柔的酒,畢竟他不清楚陳語柔要問些什麼。
有些事,他是一輩子都隻能爛在肚子裡不能講出來的。
否則他脖子上的這個腦袋,什麼時候多了個血窟窿都不會知道。
茂子州開口正要拒絕,陳語柔卻提前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司庭和你談的,一定是有關薑梨的事情。
不過從中一定牽連了司庭以往的事情,茂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茂子州倏地將視線從晃動的酒水中落在陳語柔臉上,“陳秘……陳小姐,您究竟想說什麼?”
茂子州一改稱呼,能知道傅總過去事情的人並不多,不是心腹,絕不清楚。
秘書這兩字明顯已經與陳語柔不符,他自然是要改口。
陳語柔又一次遞了遞手中的酒杯,“茂總何不接下這杯酒再聊?”
“這酒我怕是喝不得。”茂子州避之不及的站起身,“陳小姐要想在這兒玩,全場消費由我買單,我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