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茉莉扯下來的頭發,絲絲縷縷纏著她顫抖的手。
可這哪裡是她的頭發,是纏著繞不開的恨怨,是交織到密密麻麻的仇。
傅司庭回到房間時,發現薑梨鬆鬆垮垮的套著浴袍側躺在床上,甚至連被子都沒有蓋。
她的長發,遮蓋著她隻有一掌大的小臉,淺淺的呼吸,好似今天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她隻是個看客。
傅司庭佇立在床旁,靜靜的盯著薑梨看了好半晌。
他的視線,是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溫柔與平靜。
緩緩的,他抬起手,朝著薑梨的臉龐伸去,他想幫她撩撥開臉上的發絲。
隻是還沒碰到,薑梨忽然動了動身體,並未睜眼的她,轉了個身繼續沉睡。
傅司庭落在半空中的手倏然僵住,不到片刻,又帶著局促的收回。
他攏了攏手指,眼底迅速恢複以往的神色,收回落在薑梨身上的視線後,轉身進入浴室。
浴室的門被關上,躺在床上的薑梨幽幽的睜開了雙眼。
傅司庭進門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被驚醒,隻是她還昏沉著,沒什麼力氣動彈。
要不是她感覺到傅司庭熾熱的視線,以及溫熱感的靠近,她不會強撐著疲憊讓自己轉過身。
她未睜眼,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麼,隻是身體的本能,讓她莫名的有了抗拒的心理。
擯棄這些念頭,薑梨緩緩的坐起身,係好身上浴衣的腰帶,準備鑽入被中睡覺。
誰知,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走出來的傅司庭和坐著的薑梨,悄然的對上了對方的視線。
薑梨不自然的收回視線,動了動發澀的唇,“今天……謝謝你救我上來。”
傅司庭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醒了多久?”
“剛醒。”
薑梨掀開被子一角躺下,她知道自己今晚走不了,所以也沒想著離開。
傅司庭沒有去接她的話,薑梨沉默了片刻問:“茂子州……”
傅司庭淡聲回應,“會送去警局。”
薑梨抓緊床單,“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司庭掀眸看向薑梨,“你覺得他是為什麼?”
傅司庭的反問,讓薑梨猝不及防,她什麼都沒從茂子州口中問出來,她又怎麼會知道茂子州為何要這麼做?
但她眼下能夠明確的一點是,茂子州跟她父親的死,或許有極大的關聯。
所以茂子州才要下這等死手,想要讓她閉嘴質問,去調查當年的原因!
薑梨盯著傅司庭,“我想去見見他。”
“明日去見。”
薑梨也沒有執意要在今晚過去找茂子州,傅司庭能鬆口已經可以了。
不知道為什麼,薑梨總覺得今天的傅司庭和以往的他有所不同,出於什麼原因,她並不想多問。
以往一次次的提問,換來的都是一次次的失望。
失望滿值,誰又還會繼續自虐的去接受失望呢?
而且,他們兩人遲早會分開,所以有些回答哪怕會不同以往,她就算知曉,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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