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俞晚回到家中,薑梨和薑朔也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畢竟傅司庭也剛走,誰都不清楚他到底什麼時候會回去,索性在這兒再等會兒也沒事。
薑梨垂眸盯著俞晚的家門,低聲問道:“小朔,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兩人把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
“我倒不覺得想錯了。”
薑朔邁下台階,走到薑梨身邊,“不過也不能認為你的想法就是錯的,這個人,再多觀察一段時間吧。”
“有什麼好觀察的呢?”薑梨唇邊揚著弧度,“無非就是我和傅司庭離不離婚的區分,還有,小朔,父親的事情還橫插在我們中間,很大概率也是離婚。
既然都要走到最差的這一步,我又何必去在意他身邊會出現什麼女人?”
薑朔沉默的順著薑梨的視線望去,“我不是讓你去和這女人搶傅司庭,而是想讓你對這個女人有所提防,彆讓任何人來傷害你。”
薑梨微詫回過頭,盯著黑暗中薑朔那張成熟中又帶著些許青澀的臉龐。
忽的,薑梨低笑了幾聲。
薑朔疑惑的瞥過去,“在笑什麼?”
薑梨輕咳了聲,“沒,我隻是覺得你這年齡說這些老氣橫秋的話跟你不太相符。”
“那你慢慢笑吧。”
薑朔無語的耷拉下眼皮,放輕腳步邁下台階。
薑梨緊跟在他身後,在路過俞晚家門口時,她稍頓了下腳步,想到傅司庭離開前的那番話,一股刺痛就隨之在心頭上漾開。
她理解不了他一上來就付出的想法。
就因為俞晚跟文瑜相同,所以他把對文瑜的感情一下子就全部放在俞晚身上了嗎?
可長相一樣的人,哪裡會是同一個人呢?
這一晚,傅司庭沒有再回到星河灣,躺在床上的薑梨也是一夜的輾轉反側。
好不容易天亮有點睡意,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薑梨頂著昏沉的腦袋去開門,看到全身搭理的乾淨利索的莊清秋出現在了門外。
望著她沒了前兩日的邋遢和蒼蒼,薑梨詫異的張了張口。
隻是有些事輪不到她多管多問,最終還是選擇問了彆的話。
“有事嗎?”
莊清秋瞥了眼臥室裡的床,見傅司庭不在,她收回視線道:“聊聊。”
薑梨並不太想與莊清秋聊,她極其不穩定的情緒,誰知道會不會一下子衝動起來對她做出不利的舉動。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莊清秋緊接著回應,“我想跟你聊陳語柔。”
薑梨盯著莊清秋看了會兒,半晌後,她這才好奇的問:“為什麼會想跟我聊她?”
“難道就一定要站在門口說話才行?”莊清秋看了眼薑梨依舊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我不會對你如何,問完我想問的,我就走。
你要不放心,你讓保鏢們上來也可以。”
既然莊清秋都這麼說了,薑梨自然是不會拿自身安危去拒絕的。
她打了電話叫來保鏢,等保鏢就位,這才和莊清秋一同在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