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秋定睛的對視著傅司庭,“我是氣惱你不吭聲就結了婚,但現在更氣惱你因為彆人選擇要離婚。
況且你也很清楚,我的文瑜已經死了,不管出來的人和她究竟有多麼相似,那也不是文瑜。
話說多了,你能聽進去還有點用,聽不進去就是廢話。
最後一句,薑梨不錯,你要是離婚,會有你後悔的那一日。”
撂下這番話,莊清秋轉身離開辦公室。
望著被甩上的辦公室門,傅司庭眼眸淺垂,思索了片刻,他又將王律師重新叫了回來。
王律師進門,傅司庭依靠在辦公桌旁端著咖啡,淡淡的瞥了眼律師問:“薑梨提了什麼要求?”
王律師輕歎了口氣,“傅太太什麼要求都還沒提,我就被剛剛那位夫人給轟出來了,甚至還逼著我把她帶來這裡。”
傅司庭將咖啡放下,“薑梨是什麼反應?”
“傅太太……”王律師思索了下,“好像沒什麼太多的反應,看著也比較平靜。”
傅司庭欲要抽回的手倏然一頓,不到片刻時間,他又恢複了毫不在意的模樣,站直身體往辦公椅旁走去。
“明天接著去。”
王律師一臉為難的望著他,“那位夫人……”
傅司庭掀眸淩厲的看向他,“這點事兒對你來說都很難辦的妥了?叫她出去辦事,你不會?”
王律師連連點頭,“是是,我明白了傅總!”
莊清秋從es離開便聯係了俞晚,在俞晚接通電話說出“喂”的那一刻,莊清秋的手明顯的顫抖了兩下。
一聲“小瑜”幾乎要呼之欲出,但一想到文瑜火化的畫麵,她便將這兩字硬生生的給吞咽了下去。
“俞小姐,我是傅司庭朋友的母親,不知你今天是否方便跟我見一麵?”
俞晚在電話裡沉默了片刻,“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事定然不會找你。”
莊清秋用指甲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掌心,俞晚的聲音和文瑜的完全一樣,撕扯著她的心臟,讓她說話都不自覺的化解冷硬。
但她卻要讓自己務必保持清醒的狀態,一遍遍對自己做出警告,這人並不是文瑜。
不等俞晚回應,莊清秋提醒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地點你挑選,選好了我過去找你。”
“……好。”俞晚想了想道:“江城大學對麵的落霞咖啡廳可以嗎?”
“我半……我一小時內過來。”
電話掛斷,莊清秋第一時間回了趟星河灣。
什麼都沒想回來拿的她,找到坐在客廳裡吃早餐的薑梨。
薑梨望向腳步匆忙走到她麵前的莊清秋,對上她那雙泛紅的眼眶時,薑梨詫異的放下手中的勺子。
“你……”
“你能陪我去見一趟俞晚嗎?”莊清秋打斷薑梨的話,“我需要你在我身邊待著,哪怕什麼都不說。”
薑梨沒想明白莊清秋這麼做的意圖,“意義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