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長估計在家聽媳婦的聽慣了，嘴上說那有什麼區彆，實則走的時候老老實實。
“那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先走了，競舟，陳晏。”
田桂琴和田雲野也回來了。
跑了一天，田雲野新做的衣服上沾的都是泥，他也有眼力勁，“奶，我自己弄臟的自己洗。”
田桂琴替他拍打身上的土，“你一個小孩會洗什麼。”
田雲野還有理由，“那舟哥都自己洗啊，他還給陳晏姐洗呢。”
他聲音大。
梁競舟聽的清清楚楚，“你要不要再大聲一點！跟村頭的驢也聊一聊！”
茶具擺在堂屋新打的櫃子裡。
陳晏覺著好笑，順嘴問起他下午跟陳一元他們聊的，梁競舟幫她遞杯子。
“陳大哥說定了，等年後跟著一塊走，二哥想等二嫂生完孩子再走。”
“最遲明年吧。”
他其實是看在陳三元的麵子上，願意帶一帶他的兄弟。
年初二。
都是閨女走娘家。
陳晏沒有娘家，就算有，她也不想去。
聽說錢寡婦現在已經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現在跟陳建民住一塊了。
連帶著陳建民的三個兒子，陳晏前兩天見過一次陳文浩，他瘦了很多，唯唯諾諾。
走路都在貼牆角。
陳晏不過看了一眼就轉頭，他以前可沒少欺負原身。
不過不去娘家，陳晏打算去趟縣城，年初三，梁競舟騎自行車載著兩個人先到鎮上。
過年黑市停了幾天。
畢竟大家都得團圓嘛，又去把車子開出來，上次還是陳三元用的，裡邊收拾的挺乾淨。
梁競舟突發奇想，“陳晏，我教你開車吧。”
他把禮品盒子都放到後座，反正車子閒著也是閒著，陳晏會開車，她大一那年就考了駕照。
孤兒院有輛舊的二手麵包車。
用來買菜拉二手市場買來的家具，陳晏考駕照就是幫忙的。
不過她沒拒絕，認真的點頭，“好。”
她不方便暴露自己會開車的事，不過有梁競舟在，以後就有理由了。
梁競舟說乾就乾，指著儀表盤下邊的三個踏板，“這是刹車，這是油門，這是離合器。”
“上車先打火，踩離合和刹車，再放手刹，掛擋，這是擋杆。”
他頭一次這麼有耐心，教陳晏認了空擋和五個擋位。
“掛一檔，鬆刹車，踩油門，再慢慢鬆離合。”
反正這條街沒人，梁競舟直接讓陳晏上手操作。
陳晏也給了他驚喜，三兩下就會啟動了，甚至用一檔小跑了幾十米。
梁競舟拉開副駕駛的門，眼神灼熱。
“不愧是我媳婦，就是聰明。”
“當時教陳三元的時候，那個蠢貨整整學了三天才敢上手。”
那句媳婦喊的順口。
陳晏愣了一下，梁競舟反應過來，故作鎮定，“看什麼，誇你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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