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月剛剛演戲累著了。
這會正坐椅子上休息呢,聞言一臉驕傲,“可不是,遇見這種耍無賴的你就得跟她耍無賴。”
“還想貼上我們家老三,我們家老三就是一輩子不結婚都和不可能要她那樣的。”
說話間,梁競舟和陳三元一前一後進來。
陳三元頭上包著紗布,臉上的血跡洗乾淨,就是嘴唇有點白。
顧息趕緊給他搬板凳,梁競舟走到陳晏旁邊逗她懷裡的小孩,這是李妮當時難產生的那個男孩。
今年一歲多了,因為是家裡最小的,平常也慣著。
他雙手摟著陳晏的脖子,乖乖用口水吐泡泡,梁競舟手癢戳他屁股縫,小孩氣哼哼的扭頭不看他。
因為小,吐字不清晰,軟軟糯糯的,“壞,摸屁屁,壞。”
梁競舟嘴角咧出一個惡劣的笑,扯著他屁股上的軟肉捏了捏,小孩捂著屁股,小臉紅撲撲的跟陳晏告狀。
“打,打。”
陳晏順著他的意思拍了下梁競舟的胳膊,小孩開心的笑,梁競舟一臉哀怨,“陳晏你打我。”
雖然根本沒用勁,陳晏還是心虛的給他揉了揉。
於是這下換成梁競舟開心的笑了,眉眼蕩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小孩左右看看,掙紮著跳下來,跑去跟杜管月告狀。
顧息和陳願一塊把枕頭擰乾晾好,陳晏覺著奇怪,“劉芳這事有點不對勁,她表麵是說想要工作崗位,但杜嬸子都拆穿她手腳不乾淨,她還能找到機會。”
“我總感覺她其實就是想纏上三元。”
但具體纏上陳三元乾什麼,沒人知道,梁競舟站在她旁邊,表情平靜,“我找人查查。”
這一查還真查出些東西。
王三隔了許久再次來村裡,先去的梁競舟家,彼時梁競舟正在考試,陳晏給他出的題目,手表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他下筆極快,這段時間突擊還是有點作用的。
至少現在梁競舟看見閱讀理解不用撓頭了,王三在門口喊了一聲,陳晏出去的,他手裡拿著資料。
“嫂子,舟哥之前讓查的查出來了。”
“那個叫劉芳的賭博欠了一大筆錢,因為還不上,賭場那邊說要卸掉她一條腿。”
“她想快速找個人結婚,一來能用彩禮填窟窿,二來也能有個人保護自己,選來選去就選到三元哥了。”
梁競舟在屋裡豎起耳朵,快速寫完最後幾個字,拎著試卷交給陳晏,順手拿過王三手裡的資料。
劉芳這兩年可沒閒著。
被供銷社辭退之後,她經人介紹結婚,找的對象比她大了快十歲,家裡小有資產,也過了一段時間的快活日子。
後來因為手腳不乾淨再次被辭退,不過檢查出懷孕,男方那邊就沒讓她繼續上班,在家養胎。
她就是那時候染上的賭博,一開始賭的小,有輸有贏,問男人拿錢的時候男人嘴上說幾句,她就說自己在家太無聊了。
後來越賭越大,男人已經不願意給她錢了,她就偷,有一次正好被回家的男人看到,兩個人鬨起來了。
推推搡搡間劉芳摔在地上,流產,男方那邊說要離婚,給她的錢也不要了,就當是賠償。
劉芳嘴上答應,轉頭把人家家裡的錢全給卷走,她要是拿錢好好過日子也能撐一段時間,不過賭博這事戒不掉。
那些錢很快又輸完了,她欠下一大筆錢,後來放債那群人閒聊天的時候,偶然說起柳安縣這邊的黑市,自然也說到梁競舟和陳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