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經理聽見爭執聲急忙出來。
秦戈他媽跟在他後邊。
兩個人一前一後,老秦眼前一亮,語氣焦急,“香萍,你願意見我了,我真知道錯了,看在咱倆過去……”
他話沒說完,羅香萍皺起眉頭,“我不是見你,我是怕你傷害聽聽。”
說著朝程聽溫和笑笑,“聽聽,回家。”
她側過身子,胳膊蹭了下前邊程經理的袖子,現在本來就穿的厚,門口就那麼寬,可老秦像是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目眥欲裂。
“你,你們!好哇我說怎麼不願意見我呢,原來是外邊有相好的了!”
“姓程的,你自己媳婦死了就搶彆人的,你還要不要個臉!”
程經理麵色難看,怒喝一聲,“你瞎說什麼!我們倆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自己肮臟看什麼都是臟的。”
老秦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我肮臟?我再肮臟也不會當著閨女兒子的麵亂搞,倒是你們,一個個嘴上說的好聽,背地裡還不知道天天乾啥不要臉的事呢。”
羅香萍還沒進門。
她看著老秦嘲諷的眼神,走向牆角的水缸,家裡吃飯用的都是廚房水,外邊大缸裝的是洗衣服的。
天氣涼,上邊結了一層薄冰,她拿起水瓢,外邊老秦嘴裡還在不乾不淨,程聽聽不下去跟他吵起來。
老秦看著她的肚子,靠在身後板車的把手上,“誰知道是不是我兒子的種,有這樣的爹,能教好什麼閨女。”
程經理看他癱瘓,本來不想跟他吵。
可他一罵程聽,程經理拎著拳頭就要動手,身後有人拽了他一下,老秦還仰著腦袋一臉不服氣。
“來來來,你打你打,讓你打,你敢動手嗎。”
兜頭一盆涼水澆下來。
老秦眼睛都睜不開了,他抬手抹了一下臉,羅香萍手指發抖,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藏不住的失望。
“姓秦的,要離婚的是你,跟彆人好的也是你,我已經讓步了你還想怎麼樣。”
“反正都是爛命一條,你要是再敢來鬨,我就一包老鼠藥毒死你,大不了我去坐牢,也省的看見你惡心!”
老秦對上她的眼神,內心一陣慌亂,他想站起來,可雙腿使不上力氣,“香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錯了。”
“你一直不原諒我,我擔心你才說錯話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你要打要罵,想潑幾瓢潑幾瓢,隻要能原諒我,讓我乾什麼都行。”
羅香萍冷冷看著他,“什麼叫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帶他來的護工不知道去哪了。
小院本來就離巷子口不遠。
冷風順著巷子口吹進來,老秦頭發絲都結冰了,他凍的發抖,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程經理,手指一指。
“是不是因為他,香萍,是不是因為他你才不原諒我,剛剛他就要打我,是看我現在癱瘓了是嗎,香萍,你嫌棄我了。”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甘心。
陳晏扶著程聽的胳膊,輕笑一聲。
場麵嚴肅,她這聲笑極其突兀,所有人扭頭看過來,老秦眼神狼狽,“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