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天一切就不好說了,他們直接到了城門口。
在城門前,二十幾個守城門的士兵威嚴佇立。
他們個個身著盔甲,手中緊握長矛。
白夫子等人來到城門口,隻見那些士兵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白夫子連忙拱了拱手,語氣恭敬地說道:“我們現在想出城門,去投奔外地的親戚。”
守城門的小將冷哼一聲,質問道:
“現在是什麼時辰?你們不知道嗎?
城門可以亂開嗎?必須得等到早上再說。”
趙巧娘見狀,趕緊拿出一個荷包,荷包裡是一兩銀子。
她雙手捧著荷包,遞向官爺,說道:“官爺,您看一下,給我們行個方便吧!”
那官爺一看是一兩銀子,微微咳嗽一聲,點了點頭道:“行吧!那你們先過去吧!下一次可不允許這樣了啊!”
幾個人立刻推著獨輪車,匆匆向城外走去。
獨輪車在石板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幾個人都不敢說話,等到出了城,幾人才鬆了口氣。
趙巧娘道:“這些官爺可真嚇人……”
白夫子輕聲道:
“這些都是上過戰場的,看起來自然嚇人,怕是最近戰事吃緊,災情嚴重。
這些當兵的才開始收起了出城費,咱們不管這麼多,找個地方,等等林家村的人。”
不等林家村的人,他們十個人,老弱病殘,真的沒法去汴京,這一路上還會遇到很多事情,趙巧娘點了點頭道:“那咱們就找個僻靜的地方先住下。”
他們找到了一片桃樹林,這些桃樹都已經枯死了,他們尋了一塊相對乾淨的地方,收集了一些草,然後鋪在地上。
接著,又拿出破舊的棉被,輕輕地墊在草上,這雖然簡陋,但在此時卻成了他們暫時的安身之所。
林晚晚實在是太累了,一躺到那墊著破棉被的草地上,便很快進入了夢鄉。
奶糖也躺在棉被上睡著了,趙巧娘道:“也不知道他們明天發現路引不見了,會不會懷疑是我們拿走的?”
白夫子道:
“彆想這麼多,孫梅既然想害咱們,就活該她倒黴,就怕這孫家管事會派人來追我們。
咱們今晚上要輪流守夜,到底有孩子在,我和我夫人先來。
然後第二波翠丫和小木匠,第三波木蘭和趙巧娘,你們覺得如何?”
翠丫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們先去眯一會兒,一會兒你們叫我。”
白夫子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生火,現在天氣有點冷了,白夫人披了一件外套道:“老頭子,你說咱們還要居無定所多久啊?”
白夫子摟著她道:“快了,落葉歸根,等咱們回了汴京,便再也不出來了。”
白夫人抹了把眼淚道:“咱不找閨女了嗎?嗚嗚嗚……”
白夫子拍了拍她,鼻子發酸道:
“不找了,也許她真的已經不在了,咱們也沒幾年好活了,過幾年安生日子吧!
你瞧瞧乖寶,像不像咱們閨女小時候啊?”
白夫人顫抖的手輕輕摸著林晚晚的腦袋道:“像,簡直太像了,感覺一模一樣。”
白夫子笑眯眯道:“等咱們回了汴京,好好教這幾個孩子,我看林柏林鬆挺聰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