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軍坐上了馬車,帶著一群牛車和馬車朝軍營奔去。
趙巧娘說道:“你把我們放在路邊吧!我們還得回去……”
霍軍看了她一眼道:“你們打算去哪裡啊?需要我給你們牛車和馬車嗎?”
趙巧娘其實還是想要一輛牛車的,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們想要去汴京,這些牛車和馬車太顯眼了,萬一被人查到可了不得,但是我想裝一些煤。”
“你裝吧!”霍軍說道。
趙巧娘直接找了兩個空的背簍,然後把這些煤炭放滿了道:“你們還是趕緊走吧!那些人指不定很快就追上來。”
“行!那我們現在就走了,你等著我,等我這邊有空了,就去汴京找你。”霍軍直接跳上了馬車,朝著她擺了擺手。
趙巧娘也顧不得其他,帶著一群人往營地摸去。
天已經蒙蒙亮了,白夫子已經醒了,白夫人一邊做飯一邊在四處張望著:“你說說看,你昨天乾嘛要喝這麼多酒?這不是喝酒誤事嗎?”
“哎呀!這個事情你就彆說了,我昨天不是高興嗎?”白夫子無奈,昨天確實喝得有點多了。
趙巧娘這才帶著一幫人回來,白夫人道:“喲!你們總算回來了,可把我急死了,到底去做什麼了呀?”
趙巧娘喝了口水道:“本來咱們可以多輛牛車的,但是我想想牛車還是不方便的,真要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王秋菊的聲音:“天殺的,我們的東西都去哪裡了?”
趙巧娘冷眼看著對麵,就看到王秋菊一臉的氣急敗壞,能不氣嗎?
昨天忙碌了一個晚上,就找到一輛平板車,可今天再去找那平板車消失了,平板車上的東西也消失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林大富氣急敗壞道:“肯定是被人偷了,咱們現在可怎麼辦?”
孫梅冷冷地看著他們道:“你們不是說馬上就有糧食了嗎?沒想到都是假的。”
王秋菊趕緊說道:
“昨天晚上我們弄了一輛平板車,上麵還有幾袋糧食。
我們打算今天早上拿回來的,哪裡知道不翼而飛了。”
林大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現在後悔得不行:“早知道就把車子上的水和糧食都拿回來了,現在啥都沒了。”
王秋菊更是欲哭無淚,昨天晚上辛辛苦苦這麼久,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趙巧娘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他們一家子打算賣身,您看……”
白夫子看著鄭山道:“你以前在範家簽的是死契嗎?”
鄭山趕緊搖了搖頭道:“我當時簽的是活契,簽了20年,後來雖然年限到了,但是範老爺還是讓我在他家乾著。”
白夫子摸了摸胡子道:“範仲人還是挺不錯的,可惜啊!過於耿直了一些。”
鄭山也輕輕歎了口氣道:“範老爺為人確實耿直,他這個位置又比較敏感。”
私鹽問題一直是鹽務管理中的難題,鹽運使司運使如果大力打擊私鹽,可能會得罪一些參與私鹽買賣的勢力。
這些勢力可能包括一些地方豪強、不法官員甚至是土匪團夥。
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非法利益,會對鹽運使司運使進行威脅、恐嚇,甚至采取暗殺等極端手段。
白夫子歎了口氣,看著他道:“其實你們也不需要賣身,咱們也可以一路同行。”
鄭山認真地看著白夫子道:
“若我有彆的能耐,怎會走到賣身這一步呢!
我這輩子就隻懂得管家這事兒,旁的真是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