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查的通知下來了嗎?”第二天,按時上班的安室透詢問道。
唐澤下樓的腳步一頓。
又開始了是吧,安室透絕對比唐澤本人早看見報告的多,甚至有可能章都是他蓋的。
當唐澤昨天走進辦公室,迎麵看見風見裕也那極富特點的眉毛時,是真的差點沒繃住。
他到底是怎麼把人塞到警署這邊接手他的保護觀察審核的?組織都快給唐澤層層包圍了,怎麼在這裡百密一疏的?
真有你的啊降穀零。
心裡全是吐槽,唐澤麵上還是在微笑:“還沒有呢……希望一切都沒問題吧。我還是希望能申請回家一趟的。”
“回家?”安室透奇怪地看他一眼,“可是,你家已經……”
燒得渣都不剩了,唐澤知道。
但重點並不是回家不回家,是他聽毛利蘭說,毛利小五郎下個月可能會去京都參加同學的婚禮,從新乾線坐jr過去。
掐指一算,這也差不多該到琴酒這個大炸逼發動的時間了。
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怪怪的,龍舌蘭都快炸成灰了,新乾線卻還安好著。
但反正唐澤有機會還是要去見見這位前童年陰影,現知名諧星的,順便還能提溜一下莽漢柯南,免得他能乾的翅膀一不小心挨了炸。
“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唐澤苦笑,“但我還是想回去看看。”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自己的手機,悄悄按了幾下,把剛剛發出去的郵件撤回了,重新發了一封。
【改一下通知,繼續嚴格限製唐澤昭的行動範圍。如果他遞交離開東京的申請,不管是什麼理由的,不許批。】
【啊?通知昨天不是已經寫好了嗎?】
安室透指尖一動,無情地給部下加了任務。
【重寫。他個馬上要假死脫身的人,還是老實一點吧。】
他嚴重懷疑唐澤又有了什麼奇怪的新想法,或者發現了什麼父母留下的新東西,但是不打算告訴他,準備自己一個人跑去拿。
不聽話的未成年人還是乖乖呆在這吧。
尚且不知自己的計劃被安室透無情判了死刑的唐澤,還在心態良好地表演著:“昨天碰到了以前認識的人,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希望審查官能同意吧。”
聽懂了沒降穀零,記得批啊?
聽懂了,但不會批。安室透沒一點心虛地往風見裕也身上扔鍋:“這得看你的表現和審查官的想法了吧。彆想太多,等我找到機會送你離開,你有的是機會過去。”
不太妙啊,安室透這個口氣,不像是想讓他去的樣子。
唐澤還在暗自想著主意,琢磨如何讓安室透改變想法,安室透先把話題轉走了:“你和樓上的毛利小姐是一個班的同學吧?”
“嗯?是的,還有鈴木同學,你也見過的。”唐澤沒明白他的路數,但還是點頭道。
“那你肯定也見過那個很有名的高中生偵探了?”
“啊,工藤新一嗎?”唐澤警覺,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安室透是很有洞察力沒錯,但應該不至於這麼早就給柯南馬甲扒了吧。
安室透點頭,問出了讓唐澤沒繃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