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之前就應該和你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坐在鋪好了的地鋪上,哈欠連天的毛利小五郎沒什麼精神地靠坐著,“結果鬨到現在,什麼都還沒吃。”
毛利蘭聞言眯眼笑了笑,伸手在自己的背包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了兩枚包裝好的壽司:“就知道你來不及吃飯,喏,拿著。”
“……什麼時候買的。”毛利小五郎驚訝地接了過來,“你們吃飯的時候買的嗎?”
“是啊,還是柯南提議讓我多買幾個,說萬一他們活動的太晚,估計找不到地方吃飯。結果,還真派上用場了……”毛利蘭歎著氣,拿餘光瞄了一眼房間另一個角落裡蓋著白布的人體。
不得不說,和死者窩在一個房間了,哪怕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是有點發怵的。
這就是偵探家屬的命運嗎?毛利蘭憂愁地想。
正在敲打手機屏的柯南動作頓了頓,抬頭朝他們兩個露出了個憨笑,掩飾住了自己心裡發虛的感覺。
他倒不是出於好心或者體貼……這是他把小蘭忽悠著支開的理由,他就趕在這個空隙時間裡,抽空去見了joker一麵。
想到那在四合的暮色中搖晃著身影的花叢,他定了定神,繼續低頭給joker發送消息。
【這個死者與你們在調查的事有關聯是嗎?你們到過案發現場?
你們沒有成功阻止凶手是嗎?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嗎?
如果遇上了什麼嚴重的問題,你可以先聯係我,我會儘我所能提供幫助。
順便一提,你們到底是怎麼上島的?島上的警察說,這幾天沒有發現其他外人登島……】
翻看著自己寫下的內容,他頭疼地琢磨了片刻,還是點下了發送鍵。
在發現徽記的第一時間,他就給joker發去了郵件,也不知道joker那邊是什麼狀況,至今沒有回複他……
他現在胸中的疑問正在越積越多,對這群年輕怪盜們的安危也不免有所擔憂。
涉及到了販毒這種嚴重問題,背後有怎樣的勢力,整個鏈條又會牽扯出怎樣的是非,不做任何想象都能猜到這會是多麼大條的事情,這真的是幾個怪盜依靠個人實力能擺平的事情嗎?
看那個叫西本健的家夥那一臉驚恐莫名的樣子,他猜這樂譜也不會是川島英夫留下的死亡信息,極有可能是凶手的留言,或者是牽扯到了販毒問題的密語之類。
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留下自己的徽記,真是微妙又危險。
joker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這麼隱密的情報,又是如何鎖定了人選,還有很可能牽扯到十年前恩怨的凶殺案,又會與販毒鏈條有什麼樣的關係……
越琢磨越驚心,偏偏joker還一句話都不回,他都怕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怪盜怕不是已經被什麼黑惡勢力沉海去了。
上島沒有記錄,失蹤了除了他都不會有其他人發現,這不是被滅口的絕佳選擇嗎?
柯南抬起手拍了拍腦瓜。真是頭疼啊。
又等了幾分鐘,等到毛利小五郎一個壽司已經下了肚,他的手機終於傳來了他期盼已久的輕輕震動。
【你現在應該在社區中心?
噓,安靜,稍安勿躁,你馬上就會知道答案……】
充滿期待點開了消息的柯南,手指僵在了手機屏上。
這什麼說鬼故事的口氣啊,又來了,這個故弄玄虛的口吻。
雖然無語之情異常強烈,柯南還是暫且依照他郵件上的內容,安安靜靜坐在原位等待著。
過了一陣,在毛利小五郎就著水杯裡的烏龍茶咽下最後一口壽司的時候,離他們不遠的窗戶,突然傳來了“吱嘎”的開合聲。
這間社區活動中心離背後的海岸線很近,算得上是直接靠海的建築。
顧慮到毛利蘭的心情,他們選擇與蓋著白布的屍體保持一定的距離,坐在了鋼琴另一側的牆根處。
這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穿過那扇此刻正被人推開的窗,是根本不會發現坐在另一側牆角處的三個人的。
一片寂靜之後,這聲金屬合頁開啟的聲音是那麼刺耳,一下子就把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了。
“噓——”在一個激靈的毛利蘭發出聲音之前,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同時伸手蓋住了她的嘴。
“可能是凶手,返回現場想要處理什麼東西……”毛利小五郎壓低了聲音,湊在毛利蘭耳邊說。
毛利蘭眨著眼睛,驚悚的心情稍微平緩下來,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三個人鬼鬼祟祟地湊在一塊,一口氣不敢出,靜靜觀察著闖入者的情況。
沒發現蜷縮成一團的偵探一行人,推開窗戶的人慶幸地鬆了口氣,抬腳踩上窗台,翻進了屋子裡。
他顯然是對這種路線熟門熟路的,一落地,腳步毫不停頓地直奔向了鋼琴,慌慌忙忙地蹲下身,探頭看向鋼琴底部。
——然後看見了眼睛瞪得老大,震驚地注視著他的三個人。
“平田秘書!”八目相對,毛利小五郎一口叫破了闖入者的名字,“你為什麼會跑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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