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她還記得怎麼做飯,你好意思讓她來,讓她繼續操持家務嗎?讓我接她回去照顧就是最好的選擇!”
“醫生都說了,她要回到熟悉的環境裡去生活,她當然要跟我回事務所!”
“哈,你要讓一個失憶的孩子來照顧你這個大男人嗎?”
“我這段時間,已經在自己打理家務,在自己做飯了啊!”
“你做飯是和小蘭還有唐澤學的,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出狀況了,你上哪做飯?你不會讓病人和小學生跟著你吃那些沒營養的蛋炒飯吧?!”
“那再怎麼樣我做飯也比你做出來的能吃吧?!”
“你什麼意思……!”
打了個哈欠,柯南兩手揣在兜裡,看著這對正式離婚,關係卻好像沒什麼變化的夫妻,扭頭看了眼唐澤。
本來還是有人能討論兩句的……奈何這家夥徹底忘記了這個事。
根本不知道自己發揮了什麼作用的唐澤,此時正和他一起,津津有味地圍觀著他們的爭吵,接收到他的注視,還饒有興致地說:“我記得我聽過那位女士自我介紹,她是自稱‘妃英理’的,對吧?他們是已經離婚的夫妻?”
提議人自己都不記得這件事了,還在這煞有介事地詢問,這個場麵讓柯南的眉頭一陣抽搐。
“噗……”看他們兩個麵紅耳赤地爭執,越吵臉湊的越近,毛利蘭情不自禁地噴笑起來。
“啊,小蘭……”被女兒的笑聲吸引,兩個人同時轉過頭來,愣愣看著毛利蘭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
“你們的感情很不錯啊……”毛利蘭笑著說,“那我就放心了。”
“誰跟她——”
“誰跟這個——”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反駁了一句,視線與對方相觸,又不由自主地一愣。
“感情似乎確實不錯啊。”唐澤也點了點頭,“我現在是寄宿在毛利先生家樓下對吧?那,就拜托各位捎我一程了。”
————
“果然缺少了部分記憶,並不影響智商,還是這麼精明啊。”
“嘀嘀咕咕什麼呢,小朋友?”拿著手機認真翻看的唐澤,轉過頭瞄了眼逼逼著什麼的柯南。
撐著臉靠在車窗上的柯南撇過頭,偷偷看了眼滿臉好奇地靠在窗戶上,不住觀察窗外景色的毛利蘭,壓低了一些音量:“我就是好奇,你剛剛是怎麼看出來,妃英理阿姨會同意搬去毛利事務所暫住的?”
有毛利蘭的笑容打岔,再加上唐澤說不上幫腔,但也是順水推舟默認他們會回到四丁目的說法,妃英理與毛利小五郎一合計,最後變成了現在的場麵。
妃英理在毛利家暫住,照顧失憶的女兒,順便接替同樣失憶的唐澤,繼續執行毛利小五郎的監督計劃,確保不會因為執行者的缺位而產生疏忽。
——“何況,原本唐澤是要查你手機的,結果婚禮還沒結束,他們兩個就……這件事,隻能由我來代勞了!”說不出是躍躍欲試還是早有準備,摩拳擦掌的妃英理鎮壓了毛利小五郎的抗議,乾勁十足地說。
很了解前因後果,在邊上看得明明白白的柯南能理解這種變化,但已經失去記憶了的唐澤,是怎麼從對他而言很陌生的人際關係當中提煉出這些信息的呢?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又拿出那種看傻子的眼神,唐澤瞄了眼柯南,顧慮到另一邊座位上的毛利蘭,也放輕了聲音說,“蘭同學其實很害怕看見他們爭吵。可能是失憶的不安感,可能是性格使然,她之前,有故意想緩和氣氛的意思。我想,他們是不會讓她為難的,當然會各退一步。”
“誒,有嗎?”
“有啊……你到底會不會讀空氣的啊我說。”
“讀空氣什麼的……”
“哎,所以答案就是不會。好好學學吧,讀不懂空氣的人會找不到對象的。”
“哈?”
開著車的毛利小五郎與副駕駛的妃英理並沒有在意兩個男生的小聲嘀咕,正不停和毛利蘭說著話。
“感覺怎麼樣,小蘭?這裡是你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哦。”
“感覺……很奇特……”毛利蘭兩隻手按在窗玻璃上,看著窗外雨幕中的東京,鐵塔的影子劃過麵前的玻璃,在她的雙眼中畫下漆黑的剪影,“有點高興,有種熟悉的感覺。”
雖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但看著鱗次櫛比的高樓,在雨絲中留下暗色的剪影,像一張灰度不一的畫,她飄忽的不安心情,就稍稍安定了一些。
雖然什麼印象都沒有了,這種情不自禁的放鬆感,依舊令她倍感輕鬆。
“這就是東京嗎?”穿過玻璃看向另一側的街道,唐澤歪了歪頭,誠實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感受,“很多高樓呢,道路也比京都寬敞。是個大城市呢。”
“你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個月了哦。”毛利小五郎分出了一點餘光,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唐澤的麵色,“你一直都呆在京都,從來沒來過東京嗎?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你,你接人待物的風格都很自然,很適應在東京的生活啊?真是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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