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是那個很有名的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短發女人磯貝渚若有所思地回過頭,認真地注視了片刻毛利小五郎,笑了起來:“還真的是你。和報道裡不是太像呢。”
“過獎過獎……”看著女人纖穠合度的身材和精致俏麗的臉龐,被打斷了和老上司敘舊的毛利小五郎頓了頓,態度一下子柔和起來,摸著後腦勺羞澀地笑了笑。
“名偵探啊,那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中等身材,留著兩撇小胡子的鯨井定雄觀察著毛利小五郎的樣子,眼中閃爍著微妙的光。
當著一個名偵探的麵,完成那麼具備挑戰性的謀劃,會否太過冒險了呢?
嗯,不過,自己設計了那麼精妙的謎題,會吸引來想要解答的偵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到這裡,鯨井定雄又生出了些許自得,微笑著為自己斟了一杯酒,舉在手中搖晃著,很有幾分陶醉之意。
他會證明的,就算沒有葉才三,自己也是犯罪的天才,他能活得更好,他會證明的!
“吱噶——”
刺耳的椅子腿摩擦聲傳來,
“嗯,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太舒服,想先回房了。”謝頂的龜田照吉一下子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引起了全場的矚目,臉色發青地囁嚅道。
“還是這麼容易暈船,看見海水就腿軟啊龜田!”坐在他對麵的蟹江是久笑了起來,舉起了手裡的紅酒杯,“多休息休息,到達目的地,還有更好的風景呢。”
雖然是已經相認了的曾經的同夥,他們稱得上一條繩上的螞蚱,但考慮到接下來,他們就將要平分遲來二十年的富貴,他看著這個唯唯諾諾的家夥,就有些氣不打一出來了。
二十年前,這個混賬也是這個鬼樣子,猶猶豫豫,不想出人又不想出力的,開個車磨磨蹭蹭……
要和這樣的家夥平分辛苦賺來的錢財,想想就讓人不快啊。
柯南狐疑的視線從一個人轉到另一個,定定看了看臉色十分難看的龜田照吉,心中暗自揣測著狀況。
大叔的名偵探身份一出,總會引來一些魑魅魍魎的恐懼,這倒是個很好的觀察機會……
“你在乾什麼?”掃視著人群的柯南,餘光注意到坐在他旁邊的唐澤咬著橙汁吸管,劈裡啪啦按著手機,看這個輸入頻率,像是在和人吵架似的,不由出聲問道。
“唔,我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喜。”唐澤不抬頭,繼續盯著手機,退出到桌麵上,查看了一下時間,“這個船上,是不是還有一個偵探的來著?”
“怎麼了?伱發現他是誰了?”柯南縮了縮脖子,又不禁暗自警覺。
東京,偵探,年輕人,男性……嘶,該不會,明智吾郎那家夥……
他們兩個小聲嘀咕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也正在感歎當中:“這麼大一艘船,就這麼些人一起吃晚飯,有些冷清啊。”
“除了餐廳中的各位,還有兩位旅客正在客房中休息。”侍立在一邊的接待人員掛著笑容解答道。
正在等待這個機會的鯨井定雄眼前一亮,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裝作隨口問道:“哦,我倒是確實在走廊上看見了一個老人。他是做什麼的?看著像是寡言少語的人呢。”
“哦,您說老人的話,好像是一位海洋生物研究者,名字叫作,‘葉才三’。”
“……葉才三?!”
就是這個時候。
翻了一下往來郵件的消息,又切到怪盜le確認好進度的唐澤,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時機剛剛好。
餐廳通往客房的走廊這頭,步伐虛浮的龜田照吉搖搖晃晃地走向遠離眾人的方向。
走廊的那頭,飽含怒氣捏著拳頭的偵探,正從昏暗的燈光中逐漸走出。
信號一直斷斷續續,時不時閃過雪花屏的電視機,突然在幾聲稍顯刺耳的噪音之後,開始了流暢的畫麵傳輸,新聞主持人甜美平板的嗓音從揚聲器裡傳了出來。
由於方才有人打開電視之後,傳來的聲音過於微弱,不管船上的服務員如何調節都無法讓畫麵恢複正常,隻好解釋說海上的信號確實很可能比較差勁,故而電視機的音量被開到很高之後,放棄地拋在了一邊。
現在它突然恢複,過大的音量如同怒海驚濤,在稍顯冷清的餐廳當中回蕩著。
“嘶——遙控器在哪裡?”毛利小五郎抬起手捂了捂耳朵,忙不迭問道。
“剛剛好像在服務生……算了,先關了吧。”另一邊的磯貝渚也緊皺著眉頭,正待要呼喊侍者過來處理故障的設備,視線突然被熒幕上的畫麵吸引了過去。
主持人的笑臉已經從屏幕上消失,一段搖晃的,像是胸前佩戴的錄攝儀器視角的視頻,突然切換了進來。
濃烈的白霧升騰,如同舞台上製造效果的乾冰一般,在幾隻手電的照耀和驚慌的叫喊與嗆咳聲當中,白色的煙霧稍稍淡去,露出了前方的瓷磚地麵上,鮮紅的符號。
高頂禮帽,戲謔的麵具,以及悅動的,鮮豔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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