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拎著菜走進門的毛利小五郎一回家,迎來的就是事務所沙發上坐成一排的高中生們齊刷刷的注視。
刹那間,毛利小五郎就想起了在紀錄片裡見過的,父母鳥辛辛苦苦帶著食物回窩,看見毛都沒長齊的一排雛鳥嗚嚶嗚嚶直叫,大張著嘴等吃飯的樣子。
一種說不出的疲憊油然而生,毛利小五郎突然短暫共情了需要照顧全家飲食的家庭主婦們。
照顧這幫光吃不乾活的小東西,是真累人啊……
“服部那小子找不到了?”
很快,毛利小五郎就聽到了血壓更高的內容。
“如果隻是他的手機打不通或者聯係不上,可能問題不大,但遠山小姐也是如此。”唐澤點點頭,描述起問題,“兩個人同時失聯,可能性太小了。”
“他們是有時間觀念的人,早上已經說好等我們放學回來一起吃晚飯的。”毛利蘭眉頭也皺得很緊,“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想他們會通知我們的。”
“唐澤說,你認識他們今天去找的那個人,所以我們就來問你了。”工藤新一看向毛利小五郎,看著他那張同樣朝夕相對多日的臉,心中感慨。
假小學生當久了,現在沒法大大咧咧說話,用上一些敬語後自己竟然也不習慣起來。
“你們真是喜歡擔心,走訪個偵探能走出什麼事情?”毛利小五郎嘀咕,但還是拿出手機翻找起通訊錄,“好吧,那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東京的偵探產業發達,做大做強的偵探事務所自然不少——這也是安室透用創業的理由搞偵探事務所,甚至沒人覺得奇怪的原因——不過工作性質放在這裡,再擴張產業依然有限。
畢竟偵探又不是律師,連個入門考試都沒有,講究的就是一個個性定製,一對一服務,依舊是單打獨鬥的居多。
所以,旗下能有十來號人,還能租用辦公場所的杯戶偵探事務所,已是個中翹楚,毛利小五郎當然存有他們負責人的聯係方式。
“啊,是毛利啊……你找楠川?”語帶笑意,怎麼聽怎麼有商戶氣質的中年男性嗓音通過外放的揚聲器傳了出來,“怎麼,麻將又缺搭子啦?”
“不是不是,我最近都沒空玩這些的……”頂著女兒瞬間犀利起來的目光,毛利小五郎繃緊頭皮,連連擺手,“我找他有事,正事。”
“你找他還能有什麼正事啊。”對麵似乎很了解毛利小五郎的作風,大笑兩聲,“不過你來的不巧,這兩三天,楠川他都聯係不上。”
“已經失聯兩三天了?”毛利小五郎表情稍微嚴肅了些許,“沒有報警嗎?”
“做偵探的,遇到事情兩三天找不見人不奇怪。他說追到個大案子,要一個人跟蹤,我看啊,是找到肥羊想吃獨食,不知道在哪蹲坑呢。”電話對麵的人明顯沒當回事,回答的口氣十分隨性。
“那今天有其他人去你們那找楠川嗎?大概高中生年紀的樣子。”毛利小五郎趕緊追問。
“有啊,早上十點多來過兩個。是從大阪來的學生,一男一女對吧?”對麵的人給出確切的回答,“我跟他們說,楠川最近不在,他們問了楠川家裡地址就走了。”
“住處地址方便給我下嗎?好,杯戶町四丁目有鳩莊……”
記錄完地址,毛利小五郎望向窗外成織的雨簾,沉沉歎氣。
下這麼大的雨,原本隻需要等迎接客人,現在還得出去找客人去哪了……
“我們去找人吧,毛利大叔。”趕在毛利小五郎開口做出決策前,唐澤主動站起身,“全都一窩蜂跑去找人,人找回來晚飯還沒著落,也不禮貌。”
“誒?就你們幾個和柯南嗎?”毛利小五郎數人頭的時候下意識帶上了這兩天安靜到過分的小孩。
被火災和感冒封印住的柯南近兩日沉默到經常記不得還有這麼個人,以往煩人得要命的小鬼,少了張嘴,頓時變得乖巧可愛起來。
果然熊孩子的一大糟心之處,在於噪音分貝。
“不了,柯南感冒,下雨天出去再淋濕會發燒的。”唐澤搖頭否認。
“就算伱不肯,這個小鬼……”早就體驗過柯南各種死纏爛打,命案現場都往裡頭擠的風格,毛利小五郎習慣性地吐槽著。
誰成想,柯南一口答應了下來。
“嗯,好。”戴著口罩的灰原哀兩手插在褲兜裡,努力模仿柯南平日的風格,但仍能感受到那股子文靜。
唐澤衝著懂事的妹妹欣慰點頭。
真柯南帶過去,配上足球尚且能納入戰鬥力,把灰原哀帶去湊什麼熱鬨?
有明美姐的督促,死宅小朋友確實增加了晨練頻率,體能的進步肉眼可見,但在打鬥場合中,小腿倒騰得快一點無濟於事啊。
震驚地看了柯南片刻,又看了微笑讚許的唐澤片刻,毛利小五郎心裡犯起嘀咕。
唐澤說話對小孩子這麼管用的嗎?以前沒見柯南如此言聽計從啊?
看來下次查案最好叫上唐澤,就算對推理起不到幫助,隻要能發揮鎮壓熊孩子的功效,也是一樁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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