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啊,不止是偵探,連警察都相信這種可疑的群體,我真搞不懂是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知道他們聽上去也有點可靠,但是拜托,相信他們主張的正義,那不就是把大眾的安全完全依托於某幾個人的個人道德之上嗎?”
…………
“啊,服部警本部長,我知道的,他也是我相當佩服的警察,是當代刑警中當仁不讓的優秀警探呢。誒,你認識他?哦,那和我說說?”
…………
“天哪,你這起案子,嗝,真的太過分了,我說,唐澤君,對吧,到這個份上為什麼還不上訴?哈?不知道起訴誰?”
…………
“嗚嗚,昭同學,嗝,你、你說得對,是這個社會辜負了我們,我、我隻是完成了刑警該乾的工作,嗚嗚嗚,結果,我前兩天,又被、又被檢方打回來,補充搜查了……”
“我的工作得不到,嗝,認可,結果他們,對一群名字都不知道,嗝,的怪盜,才醒得比我都多!”
唐澤端起手邊的烏龍茶,往裡頭加了兩塊冰塊,任由喝得東倒西歪的山村操摟住自己的肩背,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作為普通的基層刑警,主要的工作在於組織搜查,而不是刑偵負責人的山村警官,屬於人生履曆簡單,工作經曆單純的那類警察。
簡單說,比起負責大案要案的乾警,他更像是管管治安的片警。
如此好忽悠的警察,話術精湛純熟,舌綻蓮花的唐澤連誘導性的問答都不需要,幾杯啤酒下肚,一些適當的附和,心中仍有不平的山村操快把自己都說哭了。
坐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島袋君惠搖了搖頭,不忍道:“這個山村先生,年紀不小了吧。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
從山村操走出酒店開始,怪盜團一行人就完成了嚴密的布控,圍繞在山村操的周圍,不遠不近地監控著他的動向。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麵對這位顯得異常青澀的警察,他們出動這麼多人,真是人力過剩了。
“不知道山村警官平日裡是如何完成訓練的,反偵查意識差得離譜啊。”坐在吧台另一端,將山村操的酒後胡話儘收耳中的星川輝忍不住衝著耳機抱怨,“如果我們真是心懷不軌的歹徒,他這會兒屍體已經飄進太平洋了。”
往杯子裡倒清酒的淺井成實被他的說法逗笑,手一抖潑出去了兩滴。
顯然,山村操左一句可疑人士,右一句都市傳說的評價,已經惹毛了把怪盜團當成自己現在全部人生的星川輝。
“放鬆一點,leader自己都沒生氣,還在笑眯眯同意他的看法呢。”淺井成實安撫道,“他的擔憂可以理解。”
“唐澤想笑就笑唄,怪盜團都是他組建的,他想解散都能就地解散,但那不是其他人詆毀我們的理由。”星川輝哼了一聲,對山村操的質疑嗤之以鼻,“像個不講理的小孩子。”
“就因為他是個小孩子,leader才會看中他的消息。”很清楚星川輝命門的淺井成實淡淡說了一句,輕易就讓對方消了聲,“他如果真的忘記了童年單純的願望以及當時的朋友,我們根本不會大費周章來這麼一趟。”
今天的一係列計劃,就是為了合理接近山村操,快速與他拉近關係——負責了具體執行的怪盜團成員們自然是清楚來龍去脈的。
那枚站在他們實驗室裡的發光大白蛋,隻等著這最後一塊拚合信息的碎片,就能正式進入複活讀條了。
通過組織與降穀零的殿堂兩個方麵,配合諾亞從諸伏高明那竊取到的家庭背景相關資料,屬於諸伏景光短暫的二十多年人生,已經快要展露出全貌了。
最後的一塊結束,正與那邊喝得酩酊大醉的警察脫不開乾係。
那是真正屬於諸伏景光無憂無慮的童年歲月。
沒有經曆家庭的變故,沒有遭受過生活的動蕩與磋磨,開朗而快樂的那個他,那個降穀零都不曾見到的諸伏景光。
“我,雖然沒有覺得,警察是什麼,神聖的職業……”喝得眼神朦朧的山村操差不多已經掛在唐澤肩上,抬起手中半滿的啤酒杯,“但成為警察,可是我童年的夢想。我、我一直想要成為警察……”
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見的關鍵詞,唐澤鎮定地喝了一口冰烏龍,眼神平靜地看向櫃台後的鐘表。
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簡單而輕鬆的談話,沒有使用任何強迫性的手段或者欺騙性的話術。
他就說了,很簡單的事情而已。
“實不相瞞,山村先生,我小時候的夢想,也是當個警察哦。”唐澤知道現在的山村操大概已經喝到位了,或許聽不懂自己話語的意思,隻是在幾個重音上強調了一下,方便山村操找到表達和發泄的出口,繼續輸出。
果然,山村操壓根沒去理會唐澤語言中的主語,聽清他吐字清晰的關鍵詞,立刻抬高手臂,朝唐澤的肩上重重拍了兩下。
“啊,小時候的夢想……真好啊,長野縣,長野縣是個好地方呢,嗝。”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