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被縱火,屋主失蹤……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線索。說實話毛利老弟,我覺得你如果不能靠推理解決這個案子,想要讓搜查一課抽調更多人手投入在這種案件上是很困難的。”
趕到現場的目暮十三在進行完初步的現場勘察之後,給出了這樣一個不容樂觀的結論。
“因為這個案件不會被作為凶殺案去處理?”毛利小五郎皺著眉,打量著原佳明被燒灼得東一塊西一塊的住宅,心裡也清楚目暮十三說的是事實。
曾經在搜查一課任職的他很清楚,火災、失蹤等案件,得到的警力資源,包括各方麵的重視程度都是遠不如凶殺案的,就連情節更嚴重的縱火,不到連環縱火案的程度,也很難遞送到更為精英的組員手中。
搜查一課有足足200多人的配置,其中一半以上都在命案相關的小組中工作,專項處理縱火案件的人加起來也不到30,。
要不是毛利小五郎等人和目暮十三實在是太熟了,條件反射般電話就撥出去了,該案件目前的情況根本驚動不到目暮十三。
“目前,雖然你主張這是一起入室暴力升級為殺人的案件,但就現場情況來說,還找不到屋主可能已經死亡的證據。”目暮十三推了推帽子,同樣為難。
東京的治安就是這個鬼樣子,而沒有偵探依靠推理快速推動案件進展,光憑搜查一課有限的人力,彆說處理早就積壓下來的卷宗,現發案件都要疲於奔命。
各國各地的警察處理刑事案件的手段都是相似的,除開技術手段,那都是要挨家挨戶走訪,一條條線索去跟的,這也是偵探們整天對警察指手畫腳,大家卻都脾氣很好地表示不介意,以至於工藤新一都發展出了“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這樣近乎直言警察無能的頭銜。
命案得到的資源和重視程度與普通的刑事案件是不能比較的,而目前經過排查,這所公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能斷言的。
“我們進門的時候,確實看見了類似威脅信一樣的留言……”
“戶主是一個大企業的軟件工程師,他們這種行業受到一些同行的威脅也不奇怪。”目暮十三拍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毛利老弟,但是剛才鑒識科的同事傳回了訊息,門鎖看不出撬開的痕跡,雖然發生了火災,但其實受損麵積不大,主要集中於電子設備周圍,現場沒有發現打鬥痕跡,目前沒有能支撐屋主已經受害或者遭到縱火者綁架的證據。”
“也就是說,犯人的手法非常專業,是極度熟練的家夥。”托著下巴的柯南接過他的話頭,沉聲說道。
獲知庫梅爾這個代號隻是偶然,但在之後的交鋒當中,他開始漸漸把這個代號的分量加重起來。
“將痕跡處理得很好,根據我們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威脅信內容,受害人很可能是在威逼利誘之下被騙開門的。找不到指紋,甚至找不到腳印……”柯南越往下說,心情越發沉重。
這種程度的反偵察意識,已經不是簡單的有所計劃能概括的了,這就好像是考試,哪有不想考滿分的學生,但那些不及格的人,難道是不想及格,不想考100嗎?當然是因為做不到。非得是有天賦,經過磨練,且有一點運氣的家夥,才能穩定地始終考滿分。
上一個他看見過的類似罪犯,還是琴酒。
或者說,這很可能就是組織的尋常犯罪方式——簡單粗暴而且直接,越少與現場發生接觸,也就越少留下證據,很容易將自己的存在隱沒下去。
“你說的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我很想相信你們,但找不到這些,關於這起案件的調查,可能就隻能移送給縱火犯罪搜查係那邊了。”目暮十三收起手冊與上頭的筆記,表示愛莫能助。
進入專業的縱火調查之後,勘察的方向和偵破思路就與他們暴力犯罪搜查不是一個路線了,想再重新將之作為命案去重視與調查,那就太難了。
“警部!”幾個人說話間,白鳥任三郎快步走近過來,掃了兩眼偵探這邊的人,想了想,對毛利小五郎好像沒什麼可避諱的,於是就沒有放低音量,“怪盜團的動靜。”
“在哪裡?”目暮十三點頭,臉上連震驚動搖都乏善可陳。
心之怪盜團的活動,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搜查一課的壓力,卻又在另一個程度上增加了他們的工作量。
現在的搜查一課連偶爾拿怪盜基德打趣二課的餘裕都沒有了——大家都是追著怪盜吃尾氣的警察,起碼怪盜基德不至於如此活躍,二課還有精力放假養精蓄銳不是嗎?
“西多摩市雙子大樓。”白鳥任三郎說出這個所有人都很眼熟的地名,同時表情難免古怪。
注意力還在現場來回轉悠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隨著這個熟悉的地名出現,齊齊看了過來。
“哦,那邊啊,本周末似乎是要舉辦集團的開幕儀式?”摸摸自己圓溜溜的下巴,目暮十三想起近日關注到的新聞,遂恍然,“那不奇怪。收到了預告信的是誰?”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