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等待了幾秒鐘,見庫梅爾始終沉默不語,隻是收回了投向自己的視線,好似明白了什麼,輕慢地扯了扯嘴角。
“庫梅爾。事已至此,我同樣不可能再對雪莉做什麼了,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備。你這裡肯定也有檢測用的裝置,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竊聽器或者攝像頭。”自認為抓住了庫梅爾的破綻的貝爾摩德將臉越發湊近,試圖增加自己的壓迫感,“你不必向我繼續隱瞞了。”
關於宮野誌保和江戶川柯南身上發生的事情,真正知曉aptx造成了變化的人寥寥無幾,所以雪莉已經變成了小孩子的消息,哪怕是組織成員也不可能了解。
那麼其實,化名灰原哀的雪莉因為唐澤昭的存在不得不與庫梅爾短暫合作,這個消息波本應該也不知情。
“怪不得,你能那麼篤定地告訴我臨時解藥的消息,好像你也參與了研發,聽見雪莉親口向你解釋了藥效似的。我就說,要是雪莉能學會向人求助,真的願意坦誠告訴olguy所有自己知道的秘密,那就不是她了。”回憶起先前的點點滴滴,貝爾摩德不禁笑了起來。
難怪,雪莉麵對自己的到來,能那麼氣定神閒,簡直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真是有趣啊,這群孩子。
確實參與了研發,親自把正品a藥交給灰原哀,也壟斷了臨時解藥供貨渠道,甚至是自己把藥交給柯南的唐澤:“……”
這個,你要我怎麼回答呢……
唐澤艱難地嘗試理解貝爾摩德現在的思路,順著她的腦洞發散片刻,想要找到一個不會讓她出戲,也不會讓自己出戲的合適答複。
“你似乎不介意我的立場。”放下手裡的茶杯,調整好情緒的唐澤慢悠悠地說,“真是抱歉,對我來說,雪莉的意義十分重要。除非伱能給我找到更好的選擇,或者你真的能越過小偵探的阻攔,神不知鬼不覺地乾掉她……否則,關於她的問題,我不會給你提供更多幫助了。”
貝爾摩德似乎認定了在這套劇本當中,庫梅爾完全仰賴於宮野誌保的醫術,達成了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跡,那他能怎麼辦呢
這還能順勢預判,讓自己合理地缺席列車篇什麼的,倒也不錯。
得到了明確回答的貝爾摩德笑了起來,仿佛根本不介意庫梅爾立場的轉換,收回前傾的動作,抿了一口茶。
他們是被困於相同處境的囚徒,貝爾摩德當然不會為對方的隱瞞感到沮喪或者憤怒。
——就好像她也不可能對庫梅爾全部坦誠一般。
聽見庫梅爾明確給出自己的立場,她反倒是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脆弱的合作關係有了進一步鞏固的可能性。
搞清楚彼此的弱點,相互掐住對方的命脈,基於這樣的認識,他們才有可能成為誌同道合的共犯。
“放心吧,我已經答應了olguy放過那個女人,我不會欺騙他。既然她對你有用,那你自己想辦法掩蓋她的問題吧。”見好就收的貝爾摩德不再進一步表現出進攻性,反手給出了一些友善的暗示,“對組織而言,她本人以及她可能帶走的東西價值非凡,你是否能牢牢控製住她,是你自己的麻煩了。不過,盯上她的人遠不止我們。你要小心的東西還多得是。”
組織裡的其他人,比如琴酒,很大概率還在誤會雪莉的失蹤完全與怪盜團相關,她與這個神秘的團體一同行動,行蹤得到了這些技術高超的家夥掩蓋,所以才會找不到她的人,但已經搞清楚了雪莉動向的貝爾摩德肯定不會這麼想。
幫助雪莉叛逃的沒有任何人,隻有雪莉自己。
仔細梳理一下雪莉這段時間的經曆。
她服用了aptx4869,僥幸地存活下來,由於變成了孩子,成功躲避開組織的排查,找上她唯一知道的幸存者工藤新一求助。
與江戶川柯南碰頭之後,她化名為灰原哀,也在帝丹小學開始上學,在此時,她接觸到了已經頂替唐澤昭的身份,生活在毛利事務所樓下的庫梅爾。
依照貝爾摩德對雪莉性格的揣測,早已確定唐澤昭被害了的雪莉,在此時一定是想要警告柯南遠離庫梅爾的,在發現庫梅爾其實知道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之後,這份迫切又會轉為恐懼,說不定還會私下找到庫梅爾,試圖用自己的性命與他做什麼交易之類的。
然而,此時的庫梅爾告訴她,唐澤昭沒有死亡,但他的生命岌岌可危,那些嚴重的傷害隨時可能奪走他的性命……
那是雪莉最後一個活在世界上的親人了,站在當時的立場上,她同樣彆無選擇。
很通順的邏輯,不僅能合理解釋清楚雪莉這段時間發生的轉變,也能解釋明白她與庫梅爾和平相處的狀態。
一種微妙卻穩定的平衡,始終默契地存在於他們之間,讓平淡的日常狀似和諧地維持了下去。
但這並非毫無隱患……
“你是說怪盜團”唐澤挑了挑眉,直接點破了謎語人在暗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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