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多照顧一下唐澤君怎麼突然有這麼奇怪的請求。”
“嗯,唐澤他的情況比較特殊,這點木原先生您應該知道的。他這幾天狀態不佳,我們都很擔心他出什麼問題。總之……”
溜進了帝丹高中教學樓的柯南聽著那頭的響動,聽著毛利蘭借口有一些關於唐澤的情況需要告訴木原川,悄悄放置好竊聽器,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個很大概率與認知訶學有關,所以自然而然很大概率會與組織有聯係的家夥,他得做好竊聽無法成功,被對方快速察覺的準備。
反正此次竊聽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獲取什麼情報或者信息,主要是想要旁聽唐澤的治療過程,要是竊聽器真的被發現,他會想辦法立刻打斷唐澤的治療,優先確保對方的安全。
唐澤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穩定,放任一個不知底細的心理醫生接觸他,那給唐澤帶來的威脅指不定比組織還大。
那頭的心理谘詢室內一陣動靜傳來,在毛利蘭離開後,木原川像是在為接下來的會麵做起了準備,桌子在地板上拖動的摩擦聲,布簾在滑軌上挪動的聲音,好像是在大費周章地更改著谘詢室的布局。
忙乎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柯南隻聽見了紙張翻頁發出的脆響,旋鈕隨著調節發出的輕微碰撞聲,等了足足四五分鐘,才總算再次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
椅子挪動,彈簧被壓動的輕響,似乎是唐澤和木原川各自坐在了沙發與辦公椅上,準備正式開始治療和對談。
“唐澤君,下午好。”木原川的聲音平穩而柔和,“毛利同學說你這幾天失眠的情況很嚴重,而且似乎觸發了一些不好的記憶。你很痛苦嗎,唐澤君”
“……還好。隻是稍微有點睡不著,正常情況。”唐澤頓了幾秒鐘才回答了他的問題,聲音平淡,與平時無異。
要不是柯南親眼看著這家夥瞪著雙眼坐在樓下愣愣直視著燈泡,他都要以為唐澤的狀態真的沒什麼大礙了。
“是嗎我以為,你會和上次一樣,對我的出現感到一些緊張。已經調節好了嗎,還是說,你的解離症狀加劇了,所以你現在無法給出敏銳的情緒反饋”
木原川的聲音壓低了一些,溫和的韻律感慢慢深入其中,讓他平淡的聲音帶上了頓挫感,有種娓娓道來的溫和。
哪怕是早已心存警惕,做足了防備的柯南,都忍不住伴隨他的聲音慢慢放鬆些許。
察覺到自己的鬆弛,他立刻驚醒過來,摸了摸塞在耳朵裡的耳機,不由越發心生警惕。
這人的聲音像是具備某種魔力似的,一下子讓柯南聯想起了joker那帶著些神秘感的奇特腔調。
該不會,他真的也具備和joker差不多的能力吧……
“我不是很清楚,木原醫生,不過我確實有點失眠。”
“因為什麼原因呢,是覺得大腦太興奮太活躍,還是對睡眠的環境有什麼疑慮”
“可能是後者吧。我不是很想呆在封閉的小房間裡。”
“嗯,我知道了……”
伴隨著筆尖規律的沙沙聲,木原川就和柯南印象中,或者說想象中儘職儘責的心理醫生一樣,開始不斷詢問唐澤的感受,間或聊幾句唐澤這些天在東京和伊豆的狀況,疏導和交談的狀況似乎十分理想。
柯南耐著性子仔細聽著木原川談話的內容,雖然還不敢斷定這人是不是另有所圖,但已經能肯定這個醫生的專業能力確實不錯。
說話節奏平緩,幾乎沒有什麼預設性的談話內容,一直在使用問句,在引導唐澤主動提起情緒或者交流上的困擾。
他無法斷定這算不算非常專業,但直覺告訴他,這人絕對比風戶京介那種喜歡說很多引導性內容的家夥要強。
隻通過音頻竊聽的柯南還沒有非常明顯的感受,坐在木原川對麵的唐澤卻是切實體會到了。
木原川這人,學唐澤一川是不是學到位了不清楚,在心理治療方麵,可能確實得了他爹的幾分真傳。
與上次對他形成合圍,近乎是在逼迫他回答的時候不同,今天的心理谘詢室明顯做過針對性的布置。
窗簾全都拉了起來,沒有選用色調太冷的光源,沙發邊放了一盞暖黃色的落地台燈。
昏黃的燈光籠罩住了沙發,卻又沒有把坐在他對麵記錄著什麼的木原川囊括進去,這使得明明是被觀察中的患者恍惚間會產生並沒有被牢牢凝視,自己依舊封閉且安全的錯覺。
整個房間內仿佛一方寧靜的世界,氣氛格外安詳。
如果他確實如自己表演出的那樣,正處在精神緊繃,驚弓之鳥一般的應激狀態裡,確實能被這樣的環境安撫。
“……情況我大概了解了。簡單來說,你回想起了一些在封閉環境中的遭遇,所以情緒有點失控。不用否認,我覺得你現在不屬於真正的平靜,更像是由於自我保護機製,正在試圖將情緒和你的意識相互分離。”
木原川說著說著,慢慢傾身,將半張臉探進了燈光的範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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